
葉離疏默默等著許言野的消息,卻在晚上等來了腥風血雨。
夏滿晴是異世界攻略女的消息不脛而走,恐懼震驚的情緒迅速蔓延,甚至引起了官方的注意。
葉離疏直覺不對勁的下一秒,病房門就被沈赴京踹開。
男人眼中滿是浮冰,帶著肅殺之氣:“葉離疏,你怎麼這麼不擇手段,竟然把滿晴的特殊身份公之於眾?!”
葉離疏立即說這件事與她無關,可沈赴京根本不相信她的辯詞,手中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大步朝她逼近。
“知道滿晴底細的,隻有你我。別狡辯了,葉離疏。”
“官方要將滿晴抓去檢查,屆時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這件事是你捅破的,就該由你來平息。”
刀尖貼在葉離疏的臉頰上,她的思緒砰的一聲炸開:“你要幹什麼?”
沈赴京眼中晦暗不明,手中卻加大力氣:“事已至此,你必須代替滿晴參與檢查。”
“但你與滿晴長相不同,所以,疏疏,不能怪我下狠手,是你對滿晴趕盡殺絕。”
聞言,葉離疏瞳孔猛地一震,無法置信地渾身顫抖:“你要把我毀容?”
沈赴京無聲的默認,葉離疏隻覺得一切都荒謬極了,氣息急促:“這肯定是夏滿晴自導自演!沈赴京,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放開!”
葉離疏幾乎是歇斯底裏的怒吼,但沈赴京眼睫微垂,向來溫暖的手泛著涼意,捂住了葉離疏的嘴,也禁錮住了她。
“唔!放開我!”
可回應她的,是臉上傳來針紮般的劇痛,和鼻尖的鐵鏽腥氣。
沈赴京下手又快又重,傷口很深,皮肉狠狠往外翻著。
一共十刀,葉離疏麵目全非,然後被蒙上雙眼扛著丟進了後座,一路疾馳送到死寂的研究所中。
再次恢複視線時,葉離疏手腳都被綁著,被固定在狹小的病床上。
牆壁是刺眼的白色,周邊是密密麻麻的冷血儀器,葉離疏認出了其中嗡嗡作響的顱骨鑽刀。
無數穿著藍色研究服的學者圍著葉離疏,死死盯住葉離疏的眼神裏充滿了毛骨悚然的好奇和狂熱,低聲討論著是要開膛破肚進行檢查,或是直接抽出腦髓。
“沈赴京......”
未知的恐懼讓葉離疏寒毛乍起,她渾身克製不住的顫抖,聲音中染上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哀求:“沈赴京,求你,別把我交給他們......”
沈赴京呼吸重了重,可隨即鈴聲響起,接通後夏滿晴的聲音回蕩在詭異的研究所內。
“沈先生,您在哪兒?我的手指剛剛弄傷了,有點疼......”
沒有半分猶豫,沈赴京再也沒有多看葉離疏一眼,飛速轉身,溫聲道:“我馬上回來。”
“沈赴京......啊!”
葉離疏的呼喊聲化為尖銳的疼痛,因為一旁帶著白色口罩的醫生用電擊器狠狠往她身上壓,無法承受的電流在身體深處炸開。
這僅僅是地獄生活的開端。
接下來的一周,葉離疏被囚禁在昏暗的病床上,所有能讓人痛不欲生的儀器都在她身上用了個遍,她的嘴唇早就被自己咬爛了,身上也多出了無數青紫的傷痕。
等研究員徹底檢查不出異樣隻能放棄時,葉離疏甚至連走路的本能都喪失了,連爬帶滾被趕出來。
渾渾噩噩站在馬路旁,陽光照在她身上不是溫暖,而是灼燒到靈魂深處的撕裂。
手機的震動喚醒了葉離疏的神誌。
許言野給她發送了一個文件,言簡意賅附言:“夏滿晴的身份有問題。”
葉離疏喉嚨一陣發緊。
正要點開,急促的刹車聲忽的從背後傳來。
“砰——”
葉離疏被撞飛了十餘米,鮮血淌了一地。
黑色豪車停下,葉離疏耳邊全是嗡嗡的回聲,費力半抬起頭,看到夏滿晴從駕駛座上下來,自責告訴沈赴京她不是故意的。
而沈赴京攬住她的肩頭,毫不猶豫說他當然信她,還用手擋在夏滿晴麵前,聲音沒有加以掩飾清晰傳入葉離疏耳中。
男人說:“別看,很臟,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