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唐時悅栽贓陷害的招數有多拙劣。
事實都證明她成功了。
雖然沒人知道我和唐時悅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我被潑酒在先。
唐時悅委屈落淚在後。
再加上她那兩句意味不明的話。
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會站在她那邊。
忽略周邊那些討伐的聲音,我沉聲問唐時悅:
“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時悅用除了我們兩個以外,沒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你不是一直自詡是顧家的救世主嗎?我倒要看看這件事鬧大後,你還能不能再保持以往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從容不迫的模樣。”
說完,唐時悅就抹著眼淚離開了。
剩下的飛行時間,服務我的空姐換了一個人。
從她的態度中,我能明顯感受到她對我的不滿。
去衛生間回來的路上,我還被迎麵走來的一位外籍人士重重撞了下肩膀。
對方毫無誠意地說了句抱歉。
然後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
“真遺憾我不是機組的工作人員,你想投訴都找不到地方呢!”
顧父去世,顧母病倒,偌大的顧氏隻有我一個人撐著時。
我都沒覺得手足無措。
可是在麵對這些,因為唐時悅的汙蔑而出現的敵對情緒時。
我竟然感覺到了心慌。
我知道輿論的力量。
也知道那些用手機對著我和唐時悅拍攝的人,肯定會把視頻發到網上。
作為顧氏如今的話事人。
我不敢想象網友扒出我的身份後,顧氏的股票跟合作會受到多少影響。
盡管再不情願,我也隻能在事情還沒有發酵起來前和他把話說清楚。
飛機落地後,我找到記憶中拿手機拍攝的幾個人。
向他們解釋,希望他們能把視頻刪除。
唐時悅就在不遠處站著。
看到我的舉動,她也沒什麼反應。
有兩個外籍人士當著我的麵刪除了視頻。
還有兩個說會關注後續發展。
如果我真的投訴了唐時悅,他們會考慮把視頻公布出去。
下飛機路過唐時悅時,她語速很快地說了句:
“穆梨,沒用的。我既然演了這麼一出戲,就肯定會讓更多的人看見。”
走出唐時悅的視線後,我就開始給顧璟風打電話。
不間斷地打了七八個,電話才被接聽:
“我知道你有事,不能等我回家再說嗎?”
顧璟風聲音裏的不耐我聽得一清二楚。
可我無暇顧及,簡要說明了在飛機上發生的事。
“我不管你和唐時悅現在是什麼關係,不僅現在不會管,以後也都不會管。“
“可是目前我還在顧氏工作,如果唐時悅把事情鬧大,那對於顧氏來說完全就是無妄之災,你去勸勸她吧。”
一直沉默的顧璟風,聽到這嘲諷地笑了一下:
“我勸她什麼?你欺負人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嗎?”
我用力比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才能保證自己依舊是平穩的語氣:
“我沒欺負她!我為什麼要欺負她!”
顧璟風的語氣中,嘲諷的意味更甚:
“還為什麼?你以為那天在機場,我沒發現你看著唐時悅時厭惡不滿的眼神?”
“雖然你當時沒說什麼,但我能看出來,因為我抱了下唐時悅,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