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被丟在鄉下的真千金,為了爭奪父母的寵愛,和假千金宋可畫鬥了一輩子。
我努力卷成玄學大佬,為父以血續命;她掌握全市商界,擴充宋家藍圖。
她砸了我的廟,我就攪亂她的合作;
我剪斷她的禮服看她出醜,她就趁我驅鬼拿走我的法器,害我吐血;
最後一次,去看望病入膏肓的父親時,我刹車失靈。
墜崖前我調轉車頭撞向宋可畫,同歸於盡。
輪回路上我們互不相讓,逃去醫院,賭誰才是父親最愛的孩子。
父親躺在病床上,手裏拿著一份遺囑,招呼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人。
“雖然你是我的私生子,但宋家還是要交給男人。”
“我故意看著她們鬧的魚死網破,就是為了給你鋪路,你可要好好珍惜。”
眼前男人轉過身,我和假千金都是一驚。
“這不是管家的兒子嗎?”
我倆對了一晚上細節,才知道自己不過是給人鋪路的小醜。
再睜眼,我倆都重生了。
......
“二小姐,您剛才說的以血續命是真的嗎?”
管家兒子陳繼業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小白臉,對著我一臉擔憂。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發現不是做夢。
‘啪’一聲,旁邊的宋可畫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順著聲音看去,碰巧和她對視。
她也重生了!
“大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呀!我知道您對老爺擔心過度,但也不至於傷害自己啊?”
“雖然不能向二小姐一樣幫老爺續命,您的孝順我相信老爺肯定會記在心裏。”
我冷哼一聲。
上輩子,每次發生事情時,就是這個管家兒子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我和宋可畫的矛盾挑撥到最高點。
我為了和宋可畫鬥,不惜用半身精血折壽為父親續命,宋可畫為了跟我爭,日以繼夜工作應酬,甚至忙到好幾次半夜進醫院。
到死了才知道,我們兩個真假千金,不過是他們宋氏父子棋盤上的兩顆棋子罷了。
我和宋可畫聰明一世,到最後卻眼盲心瞎看不清陷阱,敗在了這個私生子身上。
怪不得我倆叫可書,可畫,他叫繼業呢。
我剛要給陳繼業一個下馬威,客廳裏傳來響亮的兩巴掌。
宋可畫咬牙切齒,卯足了勁,扇的陳繼業左右臉對稱五個紅色指印子。
陳繼業被打的蒙了半天,一臉難以置信。
“你敢打我?”
宋可畫又是兩巴掌。
“怎麼?打你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嗎?”
“一個管家的兒子,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我。”
陳繼業眼神透露出隱忍,雙手緊緊握拳。
“大小姐,說的是,我就是個‘下人’。”
陳繼業看似服軟,說出‘下人’兩個字時卻咬牙切齒。
宋可畫雙手抱腰,撕掉成熟穩重京州第一女魔頭的麵具,完全變成了一個潑婦。
“覺得對就拿筆記,不然下次我還扇你。
陳繼業死死盯著宋可畫,隱忍的表情裏帶著慍怒。
“老爺最討厭目中無人,野蠻撒潑,大小姐並非宋家嫡親子女,恐怕更招老爺厭惡。”
宋可畫點點頭,拿起茶幾上幾百萬的花瓶就往陳繼業腦袋上砸。
“你叫我一聲大小姐,我就是宋家的小姐,怎麼都比你個管家兒子高一檔。”
陳繼業被砸的站不穩,鮮血一下子從頭頂上流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
宋沉舟杵著拐杖,嘴唇慘白的,被人攙扶著站在樓梯口。
“你們對繼業幹什麼!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平時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嗎?”
“全部給我跪下!”
說完又趕緊叫來家庭醫生給陳繼業包紮傷口。
轉身見我們還沒跪下,舉起拐杖狠狠敲地。
“怎麼?我還沒死,對你們說的話就不管用了?”
我看了一眼宋可畫,輕飄飄的開了口,宋沉舟臉卻一下子白了。
“爸,我和姐姐好歹是宋家的孩子,您為了個管家下人叫我們跪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您親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