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說八道!”
“我隻是怕我死了,你們這樣沒家教的走出去,丟我的老臉!”
我和宋可畫站著不說話,宋沉舟態度緩和下來。
“果然女兒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你媽媽死的早,我說什麼也要留下個兒子。”
為宋家奉獻了一聲,聽到這句父親的評價,我心中泛起苦澀。
以命續命之前,我用玄術幫多少豪門望族解決風水問題,讓宋家躋身一流;
又花了多少時間,建立廟宇,為宋家打開聲望,更進一層;
最後不惜違背道心,用了禁術為父續命。
到頭來得到一句不如在宋家宅子裏,隻會勾心鬥角,出言諂媚的兒子。
我看向宋可畫,她低著頭,又在想什麼。
是不是在想,多少個日以繼夜的喝酒應酬,換了一句白眼狼。
“行了,你們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怎麼說我也是你們老子。”
“花瓶是可畫砸的,那你現在手頭那個項目就交給繼業去做,當作你給他賠禮道歉。”
宋可畫猛地抬頭,上一世,她就是靠著這個大項目在集團完全站穩腳跟,廣納心腹。
為了這個項目,幾天幾天的不睡覺,又是到處出差,又是親自下工地,還被鋼筋砸到腿骨,住院半個月。
甚至都不敢來招惹我,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現在卻因為砸了個花瓶,被拱手讓給了外人。
“他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下人,那可是我辛辛苦苦......”
宋可畫不甘心的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沉舟打斷。
“可畫,你要記住,你是因為被抱錯了才進的我們宋家,這個位子我讓誰做,都一樣。”
宋可畫眼裏的光破滅了,或者說是徹底認清了。
“謝謝老爺,到時候還請大小姐‘親自’把相關材料送給我了。”
“我給你,也要你拿的穩啊。”
看了半天鬧劇,我想到上一世不可一世的宋可畫,有些幸災樂禍。
“就會跟我耍威風,笑死為了。”
還沒高興兩秒,回旋鏢就砸到了我的身上。
“可書,你之前說的可以幫我以血續命,是真的嗎?”
上一世,我本不知道有這種以命換命的禁書,‘多虧’了陳繼業當時跟我提起他老家古廟有一種秘書,我才動了歪心思。
以血換命,不僅要我每三個月抽三分之一的血為藥引,重則道心反噬,渾身劇痛。
為人改命是違反天道,被換命的人每延長一次壽命,換命者都會加倍折壽。
現在想來,不過是我自己蠢得可憐,自投羅網。
“爸爸,您還信這些封建迷信啊?”
“說白了,我在外招搖撞騙,不是為了提高我們家的聲譽嗎?怎麼還把您給騙進去了。”
“這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您還是趕緊去問問醫生吧。”
“你......咳咳咳...”
宋沉舟被我氣的猛吐了一口黑血。
我掐指一算,沒幾個月好活了。
“二小姐,您的神通廣大可是被好幾個名門望族認證過的,前幾天您還說有把握,現在卻說是假的。”
“您不會是覺得代價太大,連這種事情都不肯為老爺做吧?這傳出去,隻怕會說宋家子孫不孝啊。”
我翻了個大白眼,又一次暗罵自己愚蠢,上輩子是跟宋可畫殺紅了眼,才讓這種下等人騎在頭上。
“那都是因為我提前準備了啊,你因為豪門都是些跟你一樣的蠢貨嗎?”
“如果天下真有這種秘術,早翻天了。”
拐杖又狠狠砸地。
“夠了!”
“既然可書你說這些秘書都是騙人的,那就把你手上的幾個廟宇都給繼業去管吧。”
“正好你隱退一段時間,免得別人發現是招搖撞騙後,丟我們宋家的人。”
“你這唯一的優點也就這了,連你姐姐都不如,到時候宋家還是要交到有能力的人身上。”
我想起來,上輩子,宋沉舟就是這樣激化我和宋可畫的。
暗示宋可畫非血脈身份,提醒她的可替代性;
貶低我能力不足,連個外來人都不如。
我和宋可畫就被這套說辭牢牢誆騙,鬥的頭破血流,為宋家披荊斬棘,最後被一腳踢開,連個全屍都沒有。
“呦呦喲,可書,你這個什麼風水大佬,也不過是個掛名貨。”
宋可畫自己被人奪了權,也不忘記仇挖苦我。
隻是,我們願意給,他陳繼業拿得穩嗎?
被革職後,京圈都傳我們氣瘋了。
京圈少了兩朵“宋家霸王花”,多了兩個撒錢如糞土的女菩薩。
我不去替人看風水了,就借著京圈風水大佬的名義,到處捐款,四處資助。
宋可畫不用去上班,稱霸商圈了,整天帶著一群名媛貴婦,掃蕩全京城最貴的商場。
可還沒等宋沉舟製裁我們,陳繼業那邊先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