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屏幕上,顧淮的臉慘白如紙。
財經頻道的直播訪談,成了他的公開處刑場,而我就是那個買了前排VIP座位的觀眾。
主持人的笑容滴水不漏,問題卻像淬了毒的針。
“顧總,關於貴公司多米諾骨牌式的解約潮,和天價違約金,您有什麼想對投資者說的嗎?”
他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有額角的冷汗滑下來,在鏡頭下閃著狼狽的光。
那雙曾經意氣風發,對我指點江山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空洞和茫然,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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