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院的走廊上,我看見一向是暴力人格示人的沈墨白,將喬伊抱在懷裏柔聲哄著。
他一抬頭,我們四目相對。
“顧清洛,你他媽真是陰魂不散,追我追到醫院來了,你沒見喬伊受傷了嗎?”
醫院裏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我的臉上。我像是被人扒光的小醜,臉瞬間緋紅。
但還是咬著牙說道:“沈墨白,我也受傷了,我是來看醫生的。”
他似乎終於發現了我身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傷口。
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又很快消失。
“抱歉,我的另一個人格又跑出來做怪了。”
“你等一下,等伊伊這邊結束,我就來照顧你。”
我冷笑一聲:“沈墨白,裝上癮了!”
“什,什麼意思?”
“沈墨白,你敢對天發誓,你真的有人格分裂症嗎?如果騙我,死無葬身之地。”
他沉默了,然後轉身離去。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沈墨白從未來看過我一眼。
出院後,我主動找到了他,然後遞交了離婚協議書。
“簽了吧,我成全你和喬伊。”
他結果協議書,看也不看,撕碎了仍在我麵前。
“怎麼,在酒吧認識野男人了?想甩開我這個有病的老公?”
“讓我看看你,還清不清白?”
說著,他瘋了一般撲過來將我壓在沙發上,神手撕扯我的衣裙。
“不要......”淚水屈辱的落下,“沈墨白,你住手。”
最後一寸領地失守時,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了一把剪刀,我毫不猶豫衝著他的下身刺了下去。
在血腥味和疼痛中,他才停了下來。
我氣極,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沈墨白你個畜生。要解決生理需求,去找喬伊啊。你們這對狗男女。”
過了好久,他給我發過一次道歉短信:對不起,另一個人格突然跑出來了,沒控製住自己。
我沒回,直接將他拉黑刪除。
這樣拙劣的借口和演技,以前的我,為什麼偏偏認不清呢?
經此一事,我從沈墨白的房子搬了出去。
然後,重新回到了我的工作崗位——臨床醫生。
3年前,為了治療沈墨白的人格分裂症,我辭職在家,做起了沈太太。
新婚夜當天,他所謂的第二人格出現,將我從床上一腳踹了下去,立時,我的肋骨斷了三根,連夜被送往醫院急救。
事後,他痛哭流涕懺悔,我便原諒了他。
現在看來,隻是為了將我留在身邊磋磨而已。
突然想起一句話:故事的開頭總是極具溫柔,但結果往往配不上開頭。
我和沈墨白,便是這樣的。
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的那天,距離我們分居已經半個月了。
再見他,是在醫院的走廊上。
他陪著喬伊在婦產科做產檢。
他們,有孩子了!我的心漏了半拍!
喬伊剛回國不到2個月,他們就有了孩子。
隻見沈墨白一隻手小心的護在喬伊的肚子前,另一隻手扶在後腰上,像是守護著一個寶貝。
看著看著,我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了。
我想起了那個因沈墨白酒後對我動粗而流掉的孩子,恨意突然席卷全身。
再也顧不得體麵,舉起手機對著他們錄像。
“一個婚內出軌,一個知三當三。你們,還能要點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