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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珠珠穿著一襲白衣,一派弱柳扶風地模樣走進來。
呂明晨快走幾步迎上去,“珠珠,你怎麼會來這?”
白珠珠低下頭羞澀一笑,“我爹收到了你寄來的錢財,讓我來城裏采買,正巧路過此處便進來瞧瞧。”
我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姿態,心下隻覺得惡心。
突然,白珠珠抬起手腕後,衣衫滑落露出的翡翠手鐲讓我凝神注視。
我看的分明,那是我爹送給我的十歲生辰禮物。
我猛地攥住她手腕,“我鎖在樟木箱最底層的生辰禮,怎麼到了你手上?”
白珠珠一副害怕的模樣,縮回手腕躲在呂明晨身後。
“蘇小姐,這是明晨哥送我的禮物,想來是你看錯了吧。”
從前呂明晨不知道從我這拿了多少好物件送給白珠珠。
原先我隻當他們是幼時情誼,我也樂得多個朋友,毫不計較。
但是滅門之仇讓我看清了他們的真麵目。
我現在隻恨不得生啖他們的血肉。
旁邊的呂明晨黑了臉,“蘇長樂,一個鐲子而已,你家富庶,要多少有多少,至於和珠珠計較嗎?她從小身子不好,又和我一起長大,等我們成親,她便是你的小姑子。”
白珠珠突然踉蹌著即將栽倒,呂明晨立刻把她摟在懷裏。
我冷笑一聲,“你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不就是掩蓋你偷盜的事實嗎?”
呂明晨漲紅了臉,“我是讀書人,會在乎這些庸俗之物嗎?”
說著他便取下玉鐲,惡狠狠朝我砸來。
我一時反應不及,額頭被砸個正著,血珠順著臉頰留下,玉鐲也摔在地上落個粉碎。
呂明晨還嫌不夠,陰著臉警告我。
“蘇長樂,要是珠珠出了什麼事,我們的婚事我就要再考慮考慮了!”
說完冷哼一聲抱著白珠珠揚長而去。
掌櫃的和店小二看著我被丟在原地,兩人打著眉眼官司,滿是對我的嘲諷。
我挺直脊背,聲音冷得像冰:“狗東西!看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兩人喉嚨裏擠出一聲敷衍的“這就去”,嘴裏嘟囔著“真晦氣”,磨磨蹭蹭往門口挪。
我帶著傷口回到蘇府,引得我的婢女春蘭紅了眼。
“我就說您身邊離不得人,您非不帶我去,我可怎麼和老爺交代。”
我隻能各種賭咒起誓,保證我再不會受傷。
沒想到深夜時分,我剛洗漱穿著寢衣要睡下。
一臉怒火地呂明晨直直闖進我的寢室。
我驚慌失措下趕緊拿寢被遮蓋身體,“呂明晨,你這是作何!”
外室守夜的春蘭急匆匆追著他進來,拽著他驅趕著。
“呂少爺,這是小姐寢室,請您出去!”
呂明晨置若罔聞,一把把春蘭甩至牆上。
他掀開我的被褥,扯著我的頭發就往外拖拽。
頭皮被揪的生疼,暴露在外的皮膚更是讓我滿心恥辱。
“你再不放手,等我爹回來定要你好看!”
一直一言不發的呂明晨冷笑一聲。
“要不是你這個晦氣的喪門星白日嚇到珠珠,她怎麼會高熱不退,此刻還躺在醫館,現在我就帶你去向她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