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修禮是我這輩子能攀上的最高的枝。
旁人都說我這種賣酒女給霍修禮提鞋都不配。
霍修禮卻許諾會給我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可婚禮當天,他卻將為了穿婚紗餓了幾天的我丟在禮堂。
隻因為他最近資助的貧困生聽了他結婚的消息後沒吃午飯。
我穿著拖地婚紗找到霍修禮時,他正毫不嫌棄的舔掉貧困生嘴角的米粒。
有人笑著起哄。
“霍哥這麼寵著這個,就不怕家裏的那個跑了?”
霍修禮摘掉了我親自挑選的婚戒,無所謂的回答。
“她舍不得。”
可後來,我挽著別人男人登上飛機的前一刻。
他卻跪在我麵前哭著問。
“你和他走了,那我呢?”
我無奈的笑笑。
“沒辦法,他舍不得和我分開。”
01.
婚戒被霍修禮隨意的丟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就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
屋內嘲諷又帶著惡意的笑聲自始至終都沒停過。
他們紛紛附和著霍修禮的話,說我一個賣酒女能嫁進霍家一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霍哥手指縫裏隨便露出的一點錢就足夠她花一輩子了,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是啊,你們沒看到她挑的婚戒嗎?幾千萬的紅寶石,拍賣會的壓軸品。霍哥拿出來的時候她眼睛都直了。”
“像她這種人,早就臟到骨子裏了,有錢拿她怎麼舍得跑。”
霍修禮沒說話,顯然也是默認了這些話。
可明明半個小時之前的婚禮上,他還當著眾人的麵親口說我是他見過最幹淨的人。
他替我惡狠狠的警告那些明裏暗裏嘲笑排擠我的貴婦人們。
告訴她們我是他的妻子,不允許任何人隨意踐踏。
可如今他的懷裏卻抱著別的女人,那我算什麼?
將我的臉麵踐踏到泥裏的,分明是他。
依偎在他懷裏的女孩滿臉愧疚的開口。
“霍先生,我是不是毀了您的終身大事。”
“對不起,我隻是太敬重您了,一想到您以後要和那種人在一起,我就難過的想死。”
霍修禮用唇堵住了女孩的嘴,紳士的笑笑。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一個婚禮而已,哪裏有你重要。”
“隻要你沒事,婚禮可以隨時補辦。”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霍修禮拿出手機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看著備注的老公二字,隻覺得分外諷刺。
婚禮中途拋棄新娘的新郎,怎麼能算得上老公。
可我還是下意識的迅速接通。
我沒說話,霍修禮卻用輕哄的語氣先一步開口。
“怎麼,生氣了?”
“今天是突發情況,我保證下一次不會了好不好?”
“我晚點讓助理帶新一季的珠寶去家裏,你隨便挑,我買單。”
換做平時,隻要霍修禮動用鈔能力,我早就消氣了。
不可否認,我缺錢、更愛錢。
我再也不想回到從前的生活,那是地獄。
頭一次,我沒接住霍修禮遞來的台階。
但還是夾著嗓子盡可能溫柔的和他說話。
這種行為在我和他的相處中已經刻進了骨子裏。
“可是你因為別人把我丟在那裏,你都不知道她們都是怎麼笑話我的。”
“沈妙生病了可以去找醫生,為什麼一定要找你去,今天可是我們的婚禮啊?”
我越說越委屈,嗓音不受控製的帶上了哭腔。
霍修禮對我的眼淚一向很受用,可這次他卻冷了臉。
他仿佛在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說話,皺著眉冷聲訓斥我。
“沈妙不是別人,她是霍氏的資助生。我既然選擇了她,就要對她負責到底。”
“她和你不一樣,不會去刻意控製身材節食。”
他分明知道我是為了可以穿婚紗更上鏡,才刻意控製了好幾天飲食。
霍修禮嘴上不說,可每次摸著我的腰時都會帶著笑。
可眼下,他的眼裏、心裏隻有沈妙。
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裏對沈妙的偏袒有些過重。
他的語氣再度放輕。
“她隻是個孩子,你別計較。”
霍修禮說這句話的時候可能也忘了,我僅僅比沈妙大了一歲而已。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霍修禮卻掛斷了電話。
半分鐘後才發來短信。
說公司有要緊事,他今晚不回家。
至於婚禮,他會找時間補辦。
在他嘴裏,婚禮就像超市裏的促銷活動。
一次接著一次,隻要說出去就會有人來捧場。
他說忙,可是透過門縫。
我隻看到了他和沈妙虔誠的親吻了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