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離之際,我被一名路過的消防員救了下來。
但為了救我,他卻從此陷入昏迷。
醫生說,救治的費用要100萬。
“好,我會想辦法!”
我想,是時候和盛嶼川解釋清楚這一切了。
是不是隻要還清這100萬,我就可以永遠和盛嶼川在一起了!
我幾乎是飛奔著跑去機場。
再次見麵,我隻有一句話。
“盛嶼川,我們結婚吧。”
他答應得那麼爽快,讓我誤以為他還和曾經一樣愛我。
一切快到我來不及反應。
去民政局的路上,我斟酌開口。
“盛嶼川,我需要一百萬。”
可笑當時,我沒讀懂他短暫的沉默,和眼神裏的譏屑。
“好。”
我本想在晚些時候告訴他那場大火,告訴他這個一百萬是給為救我,而昏迷不醒的恩人治病用的。
可領證的當天,京海就傳出一條爆炸性新聞。
盛家保姆的拜金女兒,用一百萬把自己賣給了小盛總。
思緒回籠。
手中瓷片將我的手割破,我痛得眉頭一皺,收回思緒。
“小晚,你別收拾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嗓子吧,你可是一名配音師,嗓子就是你的命。”
管家伯伯看著我和盛嶼川一起長大,言語中滿是心疼。
連他都知道,嗓子是我的命,可灌我熱湯的盛嶼川卻忘了。
“我沒錢。”
聲音沙啞得像是被踩住嗓子的鴨子。
管家伯伯掏出幾張紙幣,扯著我的胳膊往外走。
容不得我拒絕,但看不看的不重要了,我渾身的傷處早已數不勝數。
當年婚後盛嶼川的第一刀就準確地紮在了我的心窩。
新婚夜,我親耳聽見,他哄哭紅眼的霍媛媛。
“娶江晚,不是因為我愛她,結婚證隻是我困住她、折磨她的利器。”
“她不是愛錢嗎?100萬我分月付款,我倒要看看她為了錢能做到哪一步。”
當時我從雲端跌落深淵,可我瞧見了盛嶼川滿是猙獰傷疤的手腕。
那是他愛我入骨的見證,哪怕痛苦,我堅信,隻要我的愛夠熾熱,就找回過去的他。
我也解釋過,賀景明為了從大火總把我救出來,至今昏迷,我需要支付昂貴的醫療費用。
多可笑,每個月3萬,正好是他分期的價格。
說到底,是我天真了。
醫院裏醫生仔細檢查我的喉嚨,開了噴霧和藥。
“燙傷確實嚴重,但好好吃藥,不再用嗓,有三成機會恢複如初。”
這一刻,我豆大的眼淚才翻湧而出,我還有機會站在配音室,握緊話筒。
至少離開盛嶼川,我不至於餓死。
到時,我將賀景明從國外接回來,工作之餘,還可以親力親為地照顧他。
我小心提著藥,絕望的心又升騰出一絲希望。
然而,我還沒有回到盛家。
手機鈴聲就響了,大大的老公兩個字,讓我胸口充滿窒息感。
天知道,我用了多大勇氣,按下接聽鍵。
“江晚,給你0分鐘,到星宇大廈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