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00萬,我把自己“賣”給了盛嶼川,錢到賬的當天,我們領了結婚證。
人人羨慕盛家保姆的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
卻不知道,我是盛嶼川的心頭摯恨。
對外,我被盛裝華服包裹。
可對內,我卻身無分文,還被他和義妹霍媛媛呼來喚去做貼身女傭。
“江晚,你真是為了錢,毫無底線。”
喝醉的盛嶼川將支票塞進我的睡衣胸口,徹夜折騰。
而我,也隻敢在他饜足睡著之後,一遍遍地問。
“我愛你,你為什麼就不信呢?”
第二天,見到我脖頸的紅痕的霍媛媛,轉手就將我做的粥摔在地上。
“啊!好燙!晚晚,你想趕我走,就直說,何必這麼針對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霍嶼川滿臉心疼,
“江晚,是你不辭而別讓我陷入抑鬱,媛媛是我的救贖,你憑什麼欺負她?”
說完,便不顧我的反應給我灌下整整一鍋的熱湯。
任我拚命懇求,依然落得滿嘴燎泡,嗓子被毀的結果。
我配音師的夢想也徹底被終結。
“盛嶼川,我累了,我們離婚吧。”
他雙目赤紅,掐住我的脖子。
“怎麼,你的野男人醒了嗎?你要再次拋棄我跟他走?”
我流著淚,扯扯嘴角。
“是啊,我不要你了。”
... ...
盛嶼川揚起的手,最終沒落在我的臉上。
我做了兩個小時的豐盛早餐,被他摔得滿地狼藉。
“江晚,這個婚不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
就是眼前這張寒光凜冽的臉,昨晚情到深處在我耳邊一遍遍喊著“晚晚”。
天一破曉,他就從深情繾綣的丈夫,變成了霍媛媛的好哥哥。
我給霍媛媛端了冰果汁,她生理期,我要道歉。
她沾了經血的真絲內衣,我洗壞了,要道歉。
就連我對動物毛過敏,看見霍媛媛的小狗,下意識躲了一下,也是我的錯。
“江晚,當初是你不辭而別,讓我精神崩潰,媛媛是我的心理醫生,她把我拉出深淵,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我張張嘴,喉嚨被火燒般疼痛,發不出一個音節。
“晚晚,你又刺激嶼川,明明是你拋棄他又回來和他結婚,張口就要一百萬,嶼川不嫌棄你拜金,你怎麼還矯情地要離婚。”
看夠好戲的霍媛媛,上前挽住盛嶼川,胸前渾圓緊緊貼著他的大臂。
“三年了,你這是從嶼川這兒賺夠了錢,再給他致命一擊嗎?”
盛嶼川看著滿身湯水,麵容痛苦得我,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信?”
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劃過咽喉,才吐出來的。
他自顧自拉著霍媛媛上樓。
“我帶媛媛出去吃,你搞得爛攤子,自己收拾。”
我的眼淚滴落在滿地的狼藉之上。
媽媽曾是盛家保姆,我自小和盛嶼川一起長大。
他沒有看輕我的出身,生活上照拂我,學業上幫助我,大學我們偷偷戀愛。
那是我最快樂的光景,我和盛嶼川說好,畢業就和家裏攤牌,我們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滿心甜蜜地告訴媽媽,我有了全世界對最好的愛人。
沒想到,媽媽以死相逼,讓我給盛嶼川發去分手信息,連夜帶我離開了盛家,飛到千裏之外的海濱城市。
為了斷我回去的念想,故意摔斷雙腿。
“晚晚,要媽媽還是愛情,你選一個。”
我痛苦地問了很多遍為什麼,媽媽流著眼淚反複喃喃。
“不合適。”
一邊是臥床不起一夜生白發的媽媽,一邊是我用整個靈魂去愛的盛嶼川。
兩難幾乎將我逼瘋,我沉默地照顧了媽媽三個月,瘦了將近二十斤。
醫生宣布媽媽腿能下地的那天,我迫不及待地坐上回京海的飛機。
我發瘋般來到盛家別墅外,卻看到一個姑娘挽著盛嶼川的胳膊,女孩親昵喂盛嶼川吃葡萄。
盛嶼川白了也瘦了,更顯矜貴,和他身邊的女孩十分般配。
我失魂落魄回到媽媽身邊,大病一場。
病好後,嘴上不說,我對媽媽充滿怨恨。
媽媽知道我的恨,更知道我的痛苦,她捂不熱我,也無法放過自己。
不過兩年時間,就得了不治之症,走得痛苦極了。
安葬媽媽後,我渾渾噩噩將自己鎖在房中,卻意外引發火災。
滿屋濃煙與火焰炙烤,極致的瀕死感裏,我大腦隻有一個念頭,我要見到盛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