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攀比？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積壓多年的委屈堵在胸口，幾乎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忍住委屈，試圖平靜敘述：“媽，我不是攀比，隻是想要合理的待遇，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卻過得跟流浪漢一樣。”

“因為你們一分錢都不給，我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嚴重營養不良，甚至這兩個月才來月經......”

我還沒說完，我媽便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話一樣，狠狠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好啊，還說不是攀比，那我問你，這些年我們有讓你餓過一頓嗎？你見過哪個流浪漢和你一樣有書讀有飯吃，還能住這麼大的房子？”

至於這麼大才來月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麵亂搞，得了什麼病。”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我的親生母親說出來的話。

淚水在此刻決堤，控訴的話一句接一句地從胸腔湧出。

“我挨過餓！就連米飯配免費湯我都很少吃，大部分時候是兩個饅頭吃一天！

“因為家裏是首富，我甚至連貧困補貼都沒辦法申請，隻能硬熬，我......”

我媽被我的反駁氣到發抖，又是一巴掌把我的話打回心底。

“好啊，自己沒出息沒毅力還找借口！

“讓你吃苦是為了鍛煉你，為了不讓你變成敗家子！

“當年我和你爸千辛萬苦攢下了今天的這份家業，你不學著吃苦耐勞將來怎麼守得住？

“你不體諒我們的好心，反倒覺得委屈，齊星，你還有良心嗎？”

一直站在一旁的齊月也開口了。

“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媽媽是你的親生母親，給了你生命還不夠嗎？你也太不知足了，竟然這麼頂撞她！

“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爸媽讓你吃苦都是為了培養你，否則你怎麼能每年都考第一呢？你要理解媽媽的這份苦心啊！”

我媽讚賞地看著齊月，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齊星，你聽聽，月月說的這些話才是正道，你多學著點！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後悔把你生下來，落了一身的傷病不說，現在還要被你這個討債鬼倒打一耙！”

兩個人一唱一和，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我真的罪不可赦。

我內心止不住地冷笑。

不過我已經喪失了繼續爭論的欲望，並沒有說出口。

他們已經陷入自己的邏輯裏，根本無法說通。

我現在能做的隻有蟄伏，隻要能上高中，考上大學，一切都會好的。

見我不說話，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的我爸，聲音陡然大了起來。

“齊星，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你就是欠管教，不請出家法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頃刻間，一根手臂粗的皮鞭頃刻間到了他手裏。

我輕車熟路地跪下，閉上眼睛，咬牙承受著背上傳來的鑽心痛感。

“這一鞭，是教你什麼叫孝順，誰教你的敢質疑家長？

“這一鞭，是打你不懂我們的苦心，給你吃給你穿，還培養你，你偏偏不領情！

“這一鞭，是要你學會廉恥！大姑娘天天把月經放到嘴邊，你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