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帶女兒去公園玩,她指著湖裏的一對情侶,笑著對我說:“媽媽,你快看,就像你和那個陌生叔叔那天一樣。”
我老公的臉瞬間綠了,當場把我推入湖中,吼著要我淹死。
我拚命解釋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姓王的,可老公卻找人把我打撈上來,然後把我關進了地下室。
我絕望地給我哥打電話求救,結果我哥聽完我女兒的話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一分鐘,然後告訴我,他和我斷絕關係。
我哥的公司第二天就宣布把我除名,理由是品行不端。
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爸媽終於來把我接回了家。
他們抱著我痛哭,說一定會保護我。
可當天夜裏,他們趁我熟睡,撬開了我的嘴,灌下了一整鍋滾燙的鐵水。
喉嚨被燒毀的劇痛中,我滿心都是疑惑。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卻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再睜眼,我正牽著女兒的手在公園散步,她興奮地指向湖邊。
“媽媽,你看那個叔叔!他在親那個阿姨!就像上次在車裏,那個陌生叔叔也這樣親你......”
女兒念念清脆又天真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炸成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這一刻瞬間凝固,又倒灌回四肢百骸,帶來刺骨的冰冷。
重生了。
我竟然真的回到了這一天,所有噩夢的開端,我命運被徹底改寫的轉折點。
“啪!”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聲清脆至極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臉上。
火辣辣的劇痛和嗡鳴瞬間占據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被打得一個踉蹌,身邊的丈夫沈哲,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狂怒和猙獰。
他抓著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念念,你再說一遍!那個叔叔對你媽媽做了什麼?”他的聲音發著抖,不是因為疑惑,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
念念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嚇得“哇”地一聲哭出來,拚命往我懷裏鑽。
孩子的哭聲像是一桶滾油,澆在了沈哲的怒火上。
他一把將我甩開,我狼狽地撞在公園的長椅上,他猩紅著雙眼,指著我的鼻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賤人!”
他眼中的厭惡、憎恨和鄙夷,將我淩遲處死。
上輩子,我就是這樣被他不由分說地推入湖中,在冰冷的湖水裏掙紮哭喊,徒勞地解釋,換來的卻是他更深的鄙夷。
這一次,我不能再任人宰割!
我忍著臉上的劇痛,抱緊了嚇得發抖的念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沈哲,你瘋了嗎!你竟然相信一個四歲孩子的話?她懂什麼!”
“她是不懂!”沈哲發出一聲來自胸腔的,野獸般的低吼,“但四歲的孩子才不會撒謊!薑晚,你真讓我惡心!”
他轉身就走,那背影裏充滿了決絕和殺意。
我知道,一旦讓他今天就這麼走了,我將萬劫不複。
我立刻抱起念念,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沈哲,你站住!你聽我解釋!”
他充耳不聞,徑直走向停車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用身體死死抵住車門,幾乎是在哀求,“你至少讓我死個明白!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為什麼你寧願相信一句童言,也不相信我!”
沈哲發動了車子,引擎的轟鳴聲像是在對我宣判死刑。
他轉過頭,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別裝了,薑晚,你這副無辜的樣子隻會讓我更想吐。”
“上周三下午,三點十七分,銀泰商場地下負二層,B區盡頭,一輛黑色的奔馳。那個男人把你壓在後座上,你們有多激烈,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我腦子又是一聲巨響,眼前陣陣發黑。
上周三下午,我明明是在公司開項目總結會,幾十個同事都可以為我作證!
可他的表情,他描述的時間、地點、車輛,每一個細節都精準得可怕,篤定得仿佛是他親眼所見。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還想說什麼,手機卻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的暴怒稍稍收斂,接了起來。
是我哥,薑楓。
“阿哲,你和小晚怎麼回事?怎麼有人說看見你動手打她了?”
沈哲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充滿了冰冷的嘲弄和殘忍的快意。
“哥,你來得正好。你該好好問問你的好妹妹,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肮臟下賤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