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景晨的臉色瞬間陰沉:“付溪雲?!”
林暖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但看向我的目光中卻帶著幾分竊喜。
“你們是不是有誤會啊?”
“沒有!”我和齊景晨異口同聲,但語氣卻截然不同。
林暖裝作愧疚,拉了拉齊景晨的胳膊,但齊景晨直接將她推出了門外。
“還沒鬧夠嗎?”他轉頭看我,臉上的表情依舊高高在上。
他雙手環胸,似乎認定我隻是在發脾氣,覺得離婚不過是我尋求關注的新手段。
我搖頭:“我是認真的,我要跟你離婚。”
齊景晨拿起離婚協議,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裏。
他坐到床邊,緊緊握住我的手,輸液管裏都在回血,作為醫生的他卻像是看不見一樣。
“別鬧了,我以後會盡量抽出時間陪你的。”
我用力抽出手,用消毒濕巾拚命地擦,他的觸碰讓我感覺惡心。
齊景晨又想發怒,下意識地在周圍找有什麼可以砸的東西,但身邊什麼都沒有,隻能作罷。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曾經我卑微地求他多看我幾眼,如今我想離婚,他卻又不同意。
我們兩個,真是諷刺又可悲。
“從你進病房到現在,你沒問過一句孩子怎麼樣了,我的身體怎麼樣了。”
“剛剛你想砸東西,也沒有考慮過我和寶寶。”
“我後悔了,後悔跟你結婚,更後悔之前對你的付出。”
齊景晨,你根本不值得。
他緊抿著唇,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那個,都是我的錯。”他試圖討好,想聽聽胎心監護儀,卻什麼都聽不到。
“這東西是不是壞了,怎麼沒聲音呢?”
我知道他早就忘了我叫他來醫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