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掛斷電話後,齊景晨突然推門走進來。
我沒想到他一直在門外守著,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但現在我也不在乎了。
“你到底要鬧多久?”
我依舊不想理他,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請你離開。”
或許是被我惹怒了,他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了,病房門被他重重摔上。
每次吵架齊景晨從來都不在乎,因為他知道我會跟他認錯。
就在這時,手機又收到了一條林暖的消息:
【嫂子,學長他和你道歉了嗎?我總是跟他說讓他不要氣你,但他總是這樣,你放心我說他。】
字裏行間都帶著女主人似的自信。
她是不是忘了我才是齊景晨的妻子?
之前林暖總是和我說,齊景晨有點直男,讓我別跟他生氣。
我之前還覺得是齊景晨的人緣好,連學妹都願意幫他說話。
可婚後我才知道,齊景晨不是情商低的直男,他也會照顧人,隻不過那個人不是我。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律師擬定的離婚協議,財產還沒清算好,所以財產分割的地方留了空白。
我正準備給齊景晨打電話時,林暖拉著齊景晨推開了門。
她把齊景晨拉到我麵前,笑嘻嘻地拍了一下齊景晨的胳膊:“都是你不會說話,讓嫂子誤會了,快跟嫂子道歉呀。”
說完又推了推齊景晨。
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鑽戒,款式看起來很熟悉。林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齊景晨這才不情不願地湊過來,勉強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溪雲。”
他身上都是林暖的香水味,熏得我想吐。我趕緊擺擺手讓他離我遠點。
他臉上本就勉強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他似是沒想到,他都先低頭認錯了,我卻還是這種態度。
看到林暖手上的戒指,我離婚的心更堅定了。
當初結婚時我想要這樣的鑽戒,卻被齊景晨說我物質,可如今這枚“物質”的鑽戒卻戴在了林暖手上。
男人的雙標,真惡心。
我把離婚協議遞給他,“看一下吧,沒什麼問題就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