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陸澤,卻以“在外地出差”為借口,帶著蘇倩在馬爾代夫逍遙快活。
他不僅掏空了婆婆微薄的積蓄,更從未對她盡過一天為人子的孝道!
想到這裏,我心中對這位善良婆婆的愧疚和對陸澤的恨意交織翻湧。
陸澤的聲音再次響起:“媽,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如果你還要阻攔我,那我就發發善心,送你下去陪她好了。”
“你放心,火化的時候,我會讓火燒得旺一點,保證你們這對‘情同母女’的婆媳倆,路上不孤單!”
陸澤的笑邪惡極了。
我不敢相信,人可以惡毒到這種地步!
竟然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放過?
“陸澤!你......你簡直就是畜生!”
“媽,隻要你不擋我的路。”陸澤湊近我耳邊:“我,還可以是人。”
“醫生!我媽精神受了很大刺激,胡言亂語,還有自殘傾向!”
救護車一到醫院,陸澤立刻以“唯一監護人”的身份,搶在我前麵,對醫生顛倒黑白。
“主要是我媳婦剛走,她老人家受不了這個打擊,總覺得是被人害死的,看誰都像凶手。”
“您看,能不能安排一個安靜點的單人病房?”
他將我完全描述成了一個精神失常,患有“臆想症”的老人。
我拚命掙紮,向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呼救。
然而,我的嘶吼似乎在他們聽來,隻是印證了陸澤的說辭。
醫生同情地看著我,語氣溫和地進行安撫。
“老人家,我們理解您的悲痛,您現在情緒太激動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被關進病房,手腳甚至被上了軟性約束帶。
陸澤坐在床邊,一邊慢條斯理地為我削著蘋果,一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媽,我已經跟殯儀館說好了,明天一早,就送語珊上路。您放心,火會燒得很旺,保證什麼痕跡都留不下。”
果然,我就知道,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俯身輕笑:“您不是最心疼她嗎?您猜,她要是知道自己馬上要被推進火爐,會不會害怕?可惜啊,她和您一樣,什麼都做不了。”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響了,是蘇倩打來的視頻電話。
屏幕裏,蘇倩正抱著我剛生下的孩子,一臉厭煩地抱怨:
“親愛的,這小東西太能哭了,吵死了!照顧起來真麻煩!”
窗外,是電閃雷鳴的傾盆大雨。
蘇倩突然露出一個惡毒的微笑,她走到窗邊,竟直接將孩子扔出窗外!
大豆似的雨點攜帶著刮起的砂石還有從天而降的冰雹,頓時猛烈地砸在他身上。
“寶貝,姐姐帶你接收一下天地靈氣,你可要好好感受。”
孩子的啼哭瞬間變得嘶啞而淒厲。
“順便也衝刷衝刷你那個廢物媽媽的晦氣。”
蘇倩說著,轉身拿起鋼絲球,在孩子薄嫩的皮膚上狠狠磨擦起來。
一瞬間,血流如注。
我目眥欲裂,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不!住手!賤人,你給我住手!”
陸澤眼中閃過一絲極其短暫的猶豫,似乎被這一幕震動。
蘇倩立刻在視頻那頭嗲著聲音撒嬌。
“哎呀,老公,以後我給你生十個八個,個個都比她這個短命鬼的種強!”
陸澤笑了:“倩倩最好了。”
“這樣吧,等明天把她媽燒成灰,這小東西就直接賣給人販子,還能換一筆錢給我們出去好好玩玩。”
“陸澤,你......你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我連聲怒罵,陸澤卻笑得更猖狂了。
我的反抗在他們眼中反而成了笑料和點綴。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推門進來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