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將姐姐背到背上,瘋了一樣往最近的醫院跑去。
我滿臉是血,懷裏還抱著一個被炸到焦黑的女人,狀若瘋子。
一路上引來許多人的圍觀,不少拿出手機拍攝視頻。
終於跑到醫院後,我急救大廳,聲嘶力竭的大喊:
“醫生!快救人!”
經過一路顛簸,懷裏人已經暈死過去。
護士連忙將人推進手術室,大概過了半小時,門開了。
“情況怎麼樣?我姐搶救過來了嗎?”
不同於我的急切,護士握緊拳頭,語氣憤慨:
“對不起,患者傷的太嚴重了,我們護士竭盡全力也沒搶救過來。”
我大腦一片空白,抓著她的肩膀怒吼。
“什麼意思?為什麼是護士搶救?醫生呢?”
護士飄向一旁的VIP病房,委屈的都快哭了:
“醫生都被顧總叫走了,說要給妻子全麵檢查,我求了好幾次,可保鏢太多了......]
我幾乎立刻想到這是家私人醫院,最大股東是顧淮安。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結,遏製不住的大笑出聲。
曾今那個在我被公司老板用晉升機會逼著出賣身體,流著眼淚說讓仗勢欺人的事情消失在我麵前。
現在卻用這個下作手段,掐斷了親姐最後一絲生的希望。
不,他以為裏麵生死不知的是我姐才對。
心底那一點殘留的愛意,徹底消失了。
我一腳踹開房門,看到裏麵的景象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林晚晚跪在顧淮安腿間上下浮動,而醫生被保鏢關進衛生間,跟保鏢爭執的麵紅耳赤。
“你們在幹什麼?”
伴隨著我的聲音響起,顧淮安露出滿足的神色。
一陣洶湧的惡心湧上喉間,他竟然在被抓奸的情況下感到了刺激。
“你是故意囚禁醫生?顧淮安哪怕你瞅一眼,就知道急救室裏躺著的那個是你親姐!”
我撕心裂肺地大吼,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漬。
林晚晚誇張地往顧淮安懷爐懷裏一縮:
“老公,你瞧她光咒姐姐,萬一哪天情緒激動下把咱們一家三口殺了,怎麼辦?”
顧淮安立馬甩出兩份合同,一份離婚協議,一份諒解書。
“五萬足夠買你廢物姐的命和你最好的幾年。”
他隨便給林晚晚買個包都不止5萬,卻想拿這一點錢打發我。
心臟刺痛的能滴出血來,我麵無表情看著眼前人。
我拿出姐姐發來的視頻,他跟劫匪的密謀在寂靜的病房裏回蕩。
“我已經拿到林晚晚策劃這場綁架案的證據,如果想保她,你名下的股份與不動產全部歸我!一分都不能少!”
“你說什麼?!”
隨我話落,顧淮安瞬間暴跳如雷,額角青筋暴起。
“晚晚說的果真沒錯,你就是為了我的錢才跟我在一起的。”
我怒極反笑,聲音陡然拔高:“顧淮安讓你摸摸良心,如果沒有我跟我姐的幫助,你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我姐將他當成親弟,自己創業成功後便為他出謀劃策,傾盡一切資源。
林晚晚扯了扯衣腳,麵露恐慌:
“老公,我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寶寶不能坐牢。”
“但也不能把財產拱手相讓給這賤貨。”
顧淮安眼睛一轉,看向窗外,淡淡地說:
“這裏沒有監控,直接把她從這裏扔下去,就說接受不了姐姐去世跳樓自殺,沒攔住,警察應該查不出來。”
我心裏一咯噔,身體開始止不住的發抖,手機掉落。
轉身欲走卻被一把抓住頭發拖到窗口。
他打開窗,冷風瞬間灌了進來,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林晚晚緩緩貼近我耳邊,用隻能我聽到的聲音在我耳邊道:
“死的是他姐又怎麼樣?誰讓她發現我出軌,好在顧淮安心裏我比任何人都重要。”
“本來想留你一命看我們恩愛的,可誰讓你不知好歹拿到視頻了,”
顧淮安咬了咬牙:“別怪我,隻怪你自己太貪心,想分走我所有家產!”
我的手腳被兩人束縛從窗戶扔下,劇烈的墜落感傳來,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