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瑪德,閉嘴!“我姐福大命大不可能出事!”
“啪!”地一聲。
顧淮安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臉上。
臉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再敢胡說八道晚晚是殺人犯,我就把你送到緬北,找人天天折磨你,直至痛死!”
我被罵的僵在原地,一股徹骨的悚然和荒謬感湧上心頭,十五年的日夜陪伴。
我能清晰的感知到他此刻動了殺心。
就因為我說林晚晚是殺人犯。
林晚晚驚魂未定的拍了拍心口,嘴角勾起挑釁弧度:
“知意姐眼神好嚇人啊,她是不是想殺了我?老公我好怕。”
我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嘶吼出聲:
“你裝什麼小白兔,如果不是你故意辱罵歹徒,一切都不會發生,姐也不會死!”
顧淮安勃然大怒,上前兩步猛地踢向我膝窩,雙膝下跪:
“誰允許你吼晚晚的,跪下道歉!”
我被死死摁在地上,被迫抬頭看向林晚晚。
我拚命掙紮,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
“我沒說錯,憑什麼道歉?”
“顧淮安,說不定你姐還留著口氣等著跟你說遺言呢。”
林晚晚渲然欲泣,像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我也不想救援失敗,害你精神失常......”
“都是我的錯......知意姐你別生氣,我現在就以死贖罪。”
嘴上說的決絕,可她的腳始終釘在那裏,不動一步。
顧淮安立馬心疼起來,將所有怒火發泄到我身上。
“死不悔改對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揪住我的頭發,狠狠地摁著我的頭發砸向地麵。
一下又一下。
堅硬的碎石劃破我的皮膚。
濃稠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了雙眼。
“知道錯了?”
他麵目猙獰,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我心口一窒,全然不敢想這是我愛了七年的男人。
我透過一片血霧看向得意的殺人凶手和一心護著她而虐打我的老公。
不敢想如果今天在裏麵的真是姐姐,我該有多崩潰,甚至可能在身心折磨下自殺。
想到這,我氣得喉間血腥翻湧,苦笑出聲:
“顧淮安,你知道的吧,我姐姐在國外談生意,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
他眼底深處染上恐慌,鬆開對我的禁錮。
氣氛僵持時,醫護人員抬著擔架經過,姐姐黑炭的手從白布下劃出,金手鐲格外醒目。
那是我結婚第一年,省吃儉用了好幾個月才買來送給婆婆的禮物。
再顧淮安最困苦那年,姐姐賣了給他當啟動資金,上麵他親手刻上姐姐的名字。
“你看清楚!死的究竟是誰......”
說罷,我猛地衝過去拔下鐲子,想讓顧淮安看清楚這到底是誰!
“啊啊啊!知意姐不要打我!”
林晚晚突然一個趔趄,雙手精準地將鐲子打落,順勢跌倒在地嚶嚶嚶哭了起來。
鮮血從她腿間流出“嗚嗚嗚,現在滿意了吧,我拿孩子賠命。”
顧淮安雙眼猩紅,眼神裏的厭惡和怨恨幾乎溢出來。
“宋知意,我要弄死你!”
醫護人員大喊一聲:“別鬧了!傷者必須立刻搶救!”
顧淮安一把推翻擔架,抱起林晚晚衝上救護車。
雖然姐姐被炸的麵目全非,渾身焦黑。
但竟然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絕望又虛弱地喊:
“弟弟......別拋下我......救救我......”
救護車逐漸遠去,護士大罵:
“畜牲玩意,他姐都燒成焦炭了,眼裏卻隻有假流產的小三!”
我被氣笑了,心中一陣寒涼。
不知等顧淮安發現死的人是他親姐時又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