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彩排那天,我把啤酒澆在老公的女兄弟顏雨薇頭上。
當晚,她帶人闖進我家,說是要替裴宴辰“管教”我。
推搡中,我的頭撞上桌角,當場死亡。
裴宴臣為了保住他的薇哥,將我的屍體沉入江底。
然後對外宣稱,我嫌他窮,跟富二代私奔了。
我的靈魂被困在婚房裏,看著他倆住我的房、花我的錢,夜夜笙歌。
顏雨薇穿著我的高定婚紗,嗲聲問:“宴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呀?”
裴宴辰抱著她:“等杜淺秋的死亡保險賠下來,我們就辦一場最風光的婚禮。”
他們忘了,我曾資助過一個貧困生。
那個曾經被瞧不起、如今已是頂級刑事偵查專家的霍知然。
他以“懷疑失蹤案有內情”為由,帶著搜查令和犯罪現場調查團隊,敲響婚房的門。
“裴先生,我們懷疑這棟房子是殺人案的第一現場。”
......
門外,霍知然的聲音沉著冷靜。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我名義上的丈夫,裴宴臣。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握著門把的手不受控製地發抖。
“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勉強擠出一個笑,“我太太......她隻是失蹤了。”
“是啊,警官。”
顏雨薇從裴宴臣身後探出頭來,臉上是楚楚可憐的表情。
“淺秋姐姐隻是鬧脾氣離家出走了,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會嚇到宴臣的。”
她說著,還伸手撫上裴宴臣的後背。
“我們接到報案,有理由懷疑杜淺秋女士並非失蹤,而是遇害。”霍知然的視線越過他們,掃視著屋內。
隨後他出示了搜查令:“請配合調查。”
裴宴臣的身體僵直,他無力地讓開了路。
一群穿著藍色製服的犯罪現場調查技術人員魚貫而入。
他們戴著手套和鞋套,拿著各種我看不懂的儀器,開始對我的家進行寸土寸金的搜查。
顏雨薇緊緊抓住裴宴臣的胳膊,壓低聲音。
“宴臣!怎麼回事?警察怎麼會找上門來?你不是都處理幹淨了嗎?”
“我不知道!”裴宴臣的聲音裏帶著壓抑不住的恐慌,“閉嘴!別亂說話!”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是啊,處理得真幹淨。
幹淨到所有人都以為,我杜淺秋是個嫌貧愛富、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的思緒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婚禮彩排日。
那一天,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我以為會與我共度一生的男人。
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
直到顏雨薇出現。
她穿著一身惹眼的紅色吊帶裙,徑直走到我們麵前,身體熟練地貼上裴宴臣,然後嬌俏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行啊宴臣,藏得夠深啊,要不是看你發朋友圈,都不知道你要結婚了。”
裴宴臣立刻朝她露出討好的笑:“薇哥,這不是怕你忙嘛。”
“薇哥?”
我當時就覺得這個稱呼刺耳至極。
顏雨薇倚靠著裴宴臣上下打量我,嘴角帶著嘲弄。
“這位就是嫂子吧?長得......還行。”
她頓了頓,傾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香檳。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老裴家生個兒子啊?”
話音剛落,她那群所謂的兄弟就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薇哥說得對!不能生兒子,娶回來幹嘛!”
“看這瘦的,一陣風就吹倒了,不像我們薇哥,一看就好生養!”
我皺眉看向裴宴臣,可他隻是尷尬地笑了笑。
“淺秋,別在意,薇哥她就是喜歡開玩笑,人很好的。”
顏雨薇端著酒杯,對著我揚了揚下巴。
“怎麼了,嫂子?不高興啊?連個玩笑都開不起,以後怎麼跟我們這群大老粗相處啊?”
說著,她湊近我的耳朵,壓低嗓音挑釁道:
“你不會以為,你真能坐穩裴太太的位置吧?一個隻會花錢的千金大小姐,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
“宴臣愛的是我這種能跟他一起拚事業、喝酒劃拳的女人。”
“你啊,頂多算個解決生理需求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