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前夜,京圈太子爺沈嘉豫被仇家持槍當眾綁走,墜崖失蹤。
一個月後,我在破舊魚鋪找到他時,他正與賣魚女在破舊床單上酣暢淋漓。
麵對我的崩潰,他失憶的眼裏充滿陌生和不耐煩:
“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是柔柔救了我,她才是我此生唯一真愛。”
甚至當賣魚女奪走我的婚戒,劃傷我的眼角時,他也隻是縱容一笑:
“柔柔單純,沒見過世麵。你大方點,以後她做大,你做小。”
我捂著血流不止的眼睛盯了他許久,終於笑出了聲,好心提醒他:
“沈嘉豫,重婚罪是犯法的。”
他盯著我彎起嘴角,說出的話卻句句帶刺:
“周禾,除了嫁我,你還有別的路能走嗎?離開了我,到時候你也就隻能去給百歲老頭賣身還債了。”
直到他摟著新歡轉身離去,我徹底死心,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林總,關於你提議的合作,我答應了。”
......
我站在門邊,看著破爛不堪的貓耳女仆裝出神。
“沈嘉豫!你還打算讓我穿這種東西?”
目光落在沈嘉豫手裏那件嫁衣。
他正溫柔地為羅柔柔比試婚紗,每一個動作都刺痛我的眼。
我指尖發冷,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那本該是我的。
“周禾,既然是姐姐你就大度一點,柔柔更需要好一點的婚紗撐場麵。”
我強忍眼底酸澀轉身離開。
當再次推開門,竟看見母親留給我的珍珠項鏈戴在羅柔柔頸間,沈嘉豫笑的溫柔。
“我媽媽的東西,”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平靜,“為什麼在她這裏?”
沈嘉豫皺眉,臉色不悅:“柔柔喜歡。再說了你又不常戴。”
那條項鏈是母親病中一針一線為我編製的嫁妝,此刻卻貼在了另一個女人肌膚上。
我看著羅柔柔眼中挑釁的眼神,突然失了聲。
我徑直上前,想要奪回項鏈,沈嘉豫搶先一步擋在她麵前。
“周禾!你別無理取鬧!不就是一條項鏈,給柔柔戴一下怎麼了?”
他的嗬斥聲中,項鏈應聲而落,珍珠砸在地上。
“羅柔柔你幹什麼!”
我衝上前推開她,趴在地上撿起項鏈的碎片。
碎片紮進手裏,我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羅柔柔不停的啜泣,作勢要給我跪下:“我隻是不小心弄壞項鏈的…我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
還沒跪下就被沈嘉豫攔住,麵色不悅。
“不過是一條項鏈,人死不能複生,碎了就碎了,要是柔柔把額頭磕壞了怎麼辦?”
沈嘉豫將哭泣的羅柔柔攬入懷中,看我的眼神閃過厭惡:
“再說了,她年紀小又是第一次見這麼精致的首飾,你又何必計較呢?”
心口猛地一沉,我呼吸猛地停住。
他以前從來不會說這種話,哪怕不占理的是我。
這麼多年,我竟然今天才看清他。
“無恥之徒。”
話音剛落,沈嘉豫反手便給了我一耳光,鹹腥在嘴裏漫開:
“周禾,別太過了,如果沒有我,你現在早都被周家那些人禍害給糟老頭子了!”
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觸碰到他的那段記憶,他氣憤猛的抓起我的頭發,下一秒我就被推進了一個鐵籠裏。
餓了很久的野狗齜著牙逼近我,目露凶光。
“禾禾,你要是乖一點就沒事了,畢竟柔柔看著呢,你忍著點吧。”
被拖出來時,血跡浸透了身上全部的衣物。
沈嘉豫命令下人把我送回房間,語氣軟了一瞬:
“婚後不可以再傷害柔柔了,她畢竟救了我這條命。周禾你乖一點,好不好?”
我盯著翻開的皮肉,綻開的肉裏滲出血絲:
“好。”
門被關上那刻,我明白,有些保證,永遠都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