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理會他,越過他和那些師兄弟們走到最前麵。
我微微彎腰行禮:“從今日起,我會重新和各位師兄弟一起學習醫術,希望大家可以指點一二。”
所有人都笑著拍手歡迎我的回來。
可沈伯言倒是不高興了,他大步衝上過拉住我。
“雲菀,你一個女子這樣拋頭露麵有失禮數,那些病人大多都是男人,這於禮不合。”
“如果你真的想回來,我就隨時跟在你身邊,為你保駕護航。”
醫者眼中無性別,在生命麵前,一切的禮法都要讓步。
每個進薑家學醫術的師兄弟第一課都是要懂得這個道理,可沈伯言卻壓根沒有聽進去。
祖父當初說沈伯言靠不住,更不適合做一個醫者,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我不想與他在此處爭辯太多,大力甩開他走向大師兄。
“大師兄,我好久沒來醫館,許多東西都忘記了,還請大師兄多多教導。”
大師兄微微笑著,正要開口。
沈伯言猛地衝上來一把推開大師兄,指著我們怒罵:“我就說你們眉來眼去的,原來早就關係匪淺。”
我愣在原地,很明顯我還是低估了沈伯言的無恥。
大師兄冷眼看著他,緩和半天說道。
“你不要無理取鬧,我一直把雲菀當做妹妹。”
沈伯言現在根本聽不進去解釋,他大手一揮,眼睛裏滿是憤恨。
“我就說最近雲菀怎麼對我那麼冷漠,說不定就是你挑撥的,要不她怎麼會突然回到醫館?”
我看著沈伯言,過去的一幕幕在我眼前不斷飄過。
他曾經也說過醫館師兄弟都是男的,祖父離開後他就禁止我來醫館。
還將這裏的師兄弟都趕走,招收了一批新的學生。
甚至不讓我接觸外界的任何人。
我走過去一把將沈伯言拉開,胸中的氣憤讓我忍不住大聲說道。
“沈伯言,這裏是醫館,不是你撒氣的地方,我不會想兒女情長的事情,我現在隻想好好學習醫術。”
沈伯言搖著頭,怎麼也不信。
他一口咬定我回醫館就是為了大師兄。
我懶得解釋,便帶著大師兄來到後院檢查藥材。
沈伯言看著大家都不願意替他說話,除了氣憤他別無選擇。
當我行醫館回到薑府時,卻看到沈伯言站在府門前。
一見到我,他小跑著過來,將手裏的芙蓉糕遞給我。
“雲菀,今天是我不好,不該那樣懷疑你,我隻是太關心你了,不過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芙蓉糕。”
我看了一眼他手裏包裝精致的點心,但聞著那股甜膩膩的味道,我卻直反胃。
緩和良久,我輕聲說道:“我不喜歡吃芙蓉糕。”
沈伯言難以置信,他隻是以為我因為生他的氣才這麼說的。
“雲菀,你不能因為生氣就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呀,你不是一直最喜歡吃芙蓉糕了。”
喜歡吃芙蓉糕的不是我,而是薑玥寧。
我說我愛吃,這樣祖父每次都會多買一份,而薑玥寧也就會吃到兩份芙蓉糕。
可我現在每每想起這些隻覺得無比心寒。
沈伯言見我愣在原地,以為我心軟了。
他拿著芙蓉糕硬是往我手裏塞:“雲菀,你就算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別和自己過不去呀,求你原諒我吧。”
我被他逼急了,一把奪過芙蓉糕狠狠摔在地上。
芙蓉糕瞬間四分五裂,吸引了街角的一隻狗。
那隻狗衝過來舔舐著地上的碎屑,沈伯言滿眼悲傷蹲在地上想要撿起來,卻怎麼也搶不過那隻狗。
這時,妹妹從大門跑出來。
“伯言哥,你在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