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一周,顧景行變得格外的忙,回家的時間變少了。
他投資的新公司要上市了。
我在家裏偷偷辦手續,學法語,看設計,細化稿件。
這夜他回來得晚,他從背後抱住我,身上帶著晚風的涼意。
“看看,我找人專門給你定的。”
屏幕裏,一個一米高的狗籠泛出亮銀色的光。
“我希望我從上市發布會上回來時,能看到你在裏麵等我。”
“你跪在裏麵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他的發布會,也在周一。
“好,我會等你回來。”
“最近這麼乖?”
他撓了撓我的下巴,癢得有些難受。
“想要什麼獎勵?項鏈?還是項圈?”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埋進他的懷裏。
“聽你的。”
周一那天,晴空萬裏。
吹過的風都帶著自由的香味。
我打車去機場,路過的商場大屏上,顧景行侃侃而談新公司理念和未來的投資戰略。
所有的燈光向他對齊。
他應該很愉快吧。
春風得意,情人又聽話稱心。
不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顧景行結束發布會的時候已是傍晚。
“我要的粉鑽項鏈拍下了嗎?”
他一下台,便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向秘書確認。
得到滿意的回複後,他又叮囑交代:
“把那款皮革項圈也拍了吧。”
“對了,米其林餐廳的廚師不能遲到,酒店的草莓蛋糕也要準時送到。”
那頭的秘書覺得今天的顧總突然變得有些囉嗦。
“顧總,需不需要給舒小姐準備市區的房產?”
顧景行身邊的情人沒有超過一年的。
兩年,已是極限。
作為頂級秘書,他要提前準備分開後的“贈禮”。
顧景行難得遲疑,心底升起躁意。
好像備與不備,哪個都不能讓他滿意。
良久,他才沉聲開口:“先備著吧。”
一小時的車程被他加速到了半小時。
推開門,裏麵黑漆漆的一片。
他眉頭微皺,看著緊閉的房門,寵溺一笑:
“看來還是得好好管教一下。”
可下一秒,他笑不出來了。
房間內,空空如也。
半人高的狗籠被吊燈映出銀白色的冷調。
眼神驟冷,氣壓降低。
“一個小時,我要收到舒藝的全部消息。”
“她欠下的錢款、合同,還有院長的電話。”
“全部,立刻。”
那頭的秘書支支吾吾:
“顧總,一小時前您的賬戶上收到五千萬轉賬。”
“舒小姐的手機定位消失,手機號也注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