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業宴會上,一位大佬調侃顧景行:
“顧少,這隻小情兒你玩了兩年,看來還是有點意思。”
“但她要是發現讓她背鍋負債的背後推手是你,你就不怕她生氣跑了?”
顧景行輕晃酒杯,嗤笑出聲:
“你不了解她。”
“你嚇嚇她,再給她點甜頭,她就會像狗一樣對你搖屁股。”
“一隻聽到命令就會對你搖屁股的狗,怎麼跑?”
我扶在包廂門把的動作一僵。
包廂內的各個集團大佬繼續嬉笑恭維。
“還得是顧總調教手段高明!舒藝那樣清高的性子,都能被你調教得服服帖帖!”
顧景行抿了口紅酒,舉止一如既往的矜貴倨傲。
“調教不過跟投資一樣,做空她的‘市值’,我就是她唯一的‘買家’,她還能去哪交易?”
......
我下意識想逃,轉身卻撞倒前來送酒的服務員。
昂貴醇香的紅酒像血液一樣,迅速浸紅了米白色的羊毛地毯。
聽到動靜,顧景行出來將我護在身後。
深邃的眉眼不悅地睨了慌亂的服務員一眼。
淡漠間便決定了他人的命運。
“明天不用來了。”
肩上一沉,是帶著他氣味的羊毛大衣。
他垂頭低聲問我:
“嚇著了?手怎麼這麼涼?”
他握起我的手,溫柔哈氣。
我怔怔地望著他,有些出神。
兩年前,我走投無路,被房東趕到街上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站在我身邊為我暖手。
那是我畢業的第一份工作,就被珠寶行的老板陷害。
誣陷我采購假貨,挪用公款。
一時間我在業內名聲掃地,更是背上千萬債務。
離職手續被扣,我被迫跟前公司綁定,進退兩難。
為了省錢打官司,我四處兼職攢錢,每天吃麵包充饑,隻想法律能還我一個清白。
可是前老板人脈廣、資金厚,有的是時間跟我耗。
福利院院長辛苦給我攢的三萬積蓄,很快就耗沒了。
街邊壞掉的路燈昏黃陰暗,劣質的燈泡撲閃的刺眼。
顧景行一身精致的西裝與泥濘的城中村格格不入。
他卻哈氣哈的認真。
他捧著我的手,說:“跟我回家吧。”
他冷靜沉著,運籌帷幄,幫我請律師、調證據。
可是怎麼會呢?
一直將我保護在身後,說要做我的靠山的男人,怎麼會是造成這一切困局的元凶呢?
我想不明白。
顧景行摟著我進去,幫我牽線:
“這是珠寶業的泰鬥謝總,舒藝,打個招呼。”
這是他特地為我組的局,在官司期間,我想找份對口的珠寶設計相關的兼職。
在場的權貴視線落在身上,不懷好意地打量、奚落。
謝總懷裏坐著一個穿著清涼的女伴。
他看向我的眼神帶著高高在上的審視和不屑。
良久,他把煙頭摁滅在女伴的肩上。
“舒藝,我看過你的設計,很好看。”
“你想要什麼樣的兼職?”
話裏輕視意味毫不遮掩。
他給我,不是因為我的能力。
隻是因為摟著我的人是顧景行。
“不過,兼職時間最多四個小時。多了,我怕顧總吃醋,向我問罪。”
聞言,在場的人都曖昧地相視一笑。
顧景行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
“你想要繼續珠寶設計?還是別的?”
“跟謝總提就好。”
我努力壓抑著胸腔裏翻湧的不適和怒火。
“我想回去了。”
顧景行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薄唇微勾。
車上,他彎腰為我係上安全帶,語氣平淡:
“業內但凡有點實力的,都玩得花。”
“你乖乖待在家裏等我,我給你開工資,比在外兼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