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媽媽是黑道大小姐,她綁來了書香門第的爸爸。
當爸爸選擇逃跑後,媽媽瘋了。
她用針紮我的掌心,用電擊灼燒我的皮膚,在寒冬將我推入街頭。
“穗穗,疼嗎?” 她捧著我的臉,眼神瘋狂又溫柔。
“你越疼,爸爸就會越心疼......等他為我們回頭那天,媽媽就再也不讓你受苦了。”
可我知道,媽媽。
爸爸永遠不會回頭了。
而我,也快要撐不到你說停手的那天了。
......
媽媽用一根細細的針,用力刺我的掌心。
“等爸爸來了,你就告訴他是媽媽弄的。看他會不會心疼你,然後留下來。”
我哭得快要窒息,小小的身體在椅子上蜷縮成一團。
那一次,我的掌心留下一個焦黑的點,像一顆醜陋的星星。
當看見爸爸後,我顫抖著伸出手,結結巴巴地按照媽媽教的話說。
可爸爸看到我掌心的傷,又看向媽媽,眼裏滿是厭惡。
“阮紅綾,你真是個瘋子,她可是你的女兒啊!”他對著媽媽怒吼。
這是我第一次看爸爸發這麼大的火,記憶中,爸爸一直很溫柔,身上滿是書香。
爸爸肯定討厭我了。
我害怕得縮起肩膀,等待媽媽狂風暴雨般的怒火。
媽媽沒有對我發火,她甚至第一次溫柔地替我換藥。
“穗穗,他心疼了,他隻是還不承認。”
從那天起,我成了媽媽證明父愛的工具。
爸爸誇我裙子好看,媽媽就用剪刀把裙子剪碎。
她命令我穿著破衣裳,站在爸爸上班途徑的路上。
我凍得瑟瑟發抖,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
一個和藹的老奶奶走上來:“你這個當媽媽的,怎麼能讓孩子穿這麼少站在這裏?會生病的!”
媽媽猛地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全是戾氣。
“我怎麼管教自己的種,輪得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崩了你,讓你全家吃席!”
路人嚇得尖叫四散。
“我看這孩子穿這樣罰站,指不定是偷人了還是殺人了,活該!”
“龍生龍,鳳生鳳,賤人生的也是小賤種!”
我想大喊不是的,叔叔阿姨,我很乖,我很聽話......
爸爸曾經因為我很乖,所以獎勵過我一隻雪白的毛絨兔子。
我抱著它睡覺,覺得那是全世界最溫暖的寶貝。
可媽媽發現了。她冷笑著,當著我的麵,把那隻兔子塞進了絞肉機。
然後拉著我血肉模糊的小手,去按爸爸的門鈴。
隻要爸爸因我的傷露出動容,媽媽就會獎勵我一顆很甜很甜的糖,會難得溫柔地抱抱我,叫我“乖穗穗”。
我學會了在媽媽拿起電擊棒時,主動卷起袖子。
因為媽媽給的糖,真的很甜。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永遠繼續下去。
直到爸爸帶來了林阿姨。
那個阿姨像月光一樣溫柔潔白,小腹微微隆起,裏麵住著爸爸新的孩子。
媽媽所有的瘋狂,在那一天達到了頂點。
她把我鎖在房間裏,一遍遍用浸了鹽水的皮帶抽打我,嘶吼著:“他不要我們了!他有了新的家!你這個小廢物,你為什麼留不住他,你怎麼這麼沒用!”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卻還在喃喃:“媽媽......我好疼啊......爸爸會來看我嗎?”
媽媽的動作停了。
“對,他會來的。”
“隻要那個孩子消失......隻要那個孩子消失,他就會回到我們身邊......”
她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替我換上最幹淨的裙子,輕輕摸了摸我的頭。
我看著她溫柔的樣子,有點愣住,要是媽媽一直能這麼溫柔就好了。
“穗穗,幫媽媽最後一次。”她蹲下來,捧著我的臉。
“去把那個阿姨推下樓梯。這樣,爸爸就永遠是我們兩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