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的牌位上,用口紅塗滿了小醜和“短命鬼”的圖案。
房間裏貼滿了壓製魂魄的符咒,
我瘋了般敲開他們的房間,猛地甩了林妙可一巴掌。
強撐著身體,眼淚搖搖欲墜。
“誰準你們動那個房間的!”
他朝那看了一眼,目光冰冷,
“房間怨氣太大,擋了妙妙肚裏孩子的福氣,她不過想發泄一下,左右不過幾個破爛,別太計較。”
他說,我的孩子是破爛?
看著他那張平靜的臉,心就像被刀剜一樣。
世人皆知他不信佛神,卻信我親手立下的牌位,
就連在國外也要飛回來,一天不落親自擦拭。
曾經不過傭人進來打掃,他便將人開除至今無人錄用。
可如今,卻放縱她胡作非為。
我痛苦的扶著牆還想說什麼,被一聲尖叫中斷。
回到房間沉沉睡去,半夜卻被一股黏膩的觸感驚醒。
睜開眼,我被綁在床上,
一雙暴怒的黑眸死盯著我。
“妙妙好不容易懷上孩子,你為什麼要把自己不堪的記憶轉移到她身上!”
監控畫麵中,林妙可痛苦的抓著頭發,胡亂揮舞著刀子。
我隻覺得荒謬至極,
“顧逸塵,你真是沒救了!你放開我!”
他笑了,聲音卻冷的徹骨。
“早在懷孕前,你就被人玩爛了,你做這種事,連半點愧疚都沒有嗎!你知不知道出事就是一屍兩命!”
刹那間,腦中一片空白,
仿佛回到了,我被光果著送上拍賣會那天,
一浪比一浪高的叫價,把我的尊嚴在地上摩擦,隻因那人說能救顧逸塵的病。
我傾盡所有,卻被人騙了,
我那麼那麼想救他。
可到頭來他的眼裏隻剩肮臟厭惡......
淚水夾雜著掙紮,被繩子捆住的地方已經血肉模糊。
他眼裏卻成了惱羞成怒的心虛,他無視我滴血的傷口,
“會催眠很了不起?既然你喜歡這種把戲,那也讓你嘗嘗!”
說著,一位自稱催眠師走進來,瞬間,我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不知什麼東西扣在了我頭上。
霎時,無數獰笑的臉龐圍上來,大手在我的身體上撕扯遊走。
攝像機下,我大口喘著粗氣扭動著身體,流下屈辱的淚水。
“顧逸塵,拿下來,我會死的......”
顧逸塵緊攥著拳頭,理了理黏在我臉上的發絲。
“死?不會的。”
“隻是無傷大雅的拍攝,可妙妙生悶氣會傷了孩子,她隻想討一個說法,
有了視頻,你才不會傷害她們母女!”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毫無尊嚴的顫抖。
像極了,我被患者訛上被逼的走投無路那天,
男人為了把我從生死邊緣拉回來,斷了一隻胳膊。
“以後我就是你的肩膀,沒人敢再欺負你!”
可現在,顧逸塵,我要被你欺負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結束,
窗外,是專屬林妙可的藍色煙火絢爛迷人,
我死死拽著身下被汗打濕的床單,
誰都知道顧逸塵的母親因煙花而死,煙火是他不能觸碰的逆鱗。
從前我隻是放了一支仙女棒,顧逸塵便抬手就把我推下隆冬的河。
原來,愛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打破。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是林妙可和顧逸塵兩年前的視頻,抖著手點開。
我咬著牙,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