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卉卉,我跟向葵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相信我好嗎?”
他放軟了話語,說著就要來拉我的手臂,“我也是因為擔心你,我找了你一晚上,生怕你出事。”
我後退一步,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呢?
我轉身去拿抽屜裏的身份證,卻忽然發現放在一旁的首飾盒位置被人動過。
我心裏咯噔一下。
打開後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這條項鏈是媽媽送給我的陪嫁,也是她留下的唯一遺物。
對於我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
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宋予川:“我的項鏈呢?”
似乎看見我眼眶泛紅,情緒不對。
他抿了抿唇,麵色為難說道:
“向葵說今天有個很重要的見麵會,但總不能打扮的太寒酸,我就把你這個項鏈借給她了。”
“但你放心,我跟她說了等見麵會結束就馬上還回來,絕對不會弄壞。”
話音落,宋予川的手機響了。
BGM是特別的人。
曾獨屬於我一個人的特別鈴聲,現在來電顯示卻是向葵。
“予川,你送我的那條項鏈被我弄丟了,對不起啊。”
向葵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我瞬間瞪大雙眼,隻覺得渾身血液正在逐漸倒流。
宋予川卻答非所問,緊張兮兮的問她,“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剛才出來的時候被幾個小混混堵住了,我真的好害怕啊予川。”
“你把定位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說著,宋予川已經朝玄關走去。
因為著急,甚至連鞋都穿錯了。
他好像完全將我忘在原地,直到我擦著他的肩膀率先走向電梯。
“我跟你一起去。”
宋予川在原地愣了兩秒,緊皺著眉頭走向我。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跟向葵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你就不能給我留點私人空間嗎?”
我麵無表情的走進電梯,抬眼望著宋予川一臉的責備,心裏已經激不起半點波瀾。
“我去找項鏈。”
察覺到自己誤會了我的意思,宋予川張了張嘴仿佛還想解釋,但我不想再聽了。
一路相對無言。
他好幾次望向我,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而我也並不在意。
到了目的地,向葵二話不說就撲進宋予川的懷裏。
她白皙的臉蛋上掛著淚水,頭發還有些淩亂,聲音更是嬌得不像話。
“予川,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沒看到坐在車裏的我。
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裏。
不遠處的警察走了過來。
“你就是她老公吧?以後別讓一個小姑娘走這種偏僻小道,在這裏簽個字就行了。”
宋予川連連道謝,一手輕撫著向葵的後背安慰,另一隻手接過筆簽字。
我忽然想到剛結婚那陣,我因為晚上加班,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口。
我害怕的給宋予川打電話,而他卻在向葵的畢業典禮上才藝表演。
麵對我的哭喊求救,他非但毫不在意的說,哪個不長眼的男人會看上我。
甚至不等我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後來警察將我送回家,也說了同樣的話,但沒有換來宋予川的安慰,而是劈頭蓋臉的責備。
他說,“反正我也沒指望你賺錢養家,有這加班的精力還不如多顧顧家!”
我以為向葵出國,我們之間的婚姻會漸漸走向和諧幸福。
沒曾想,這三年不過是一場夢。
而現在夢醒了,我們也要散場了。
我推開車門,無視抱在一起的男女,聲線清冷的開口道:
“警察同誌,我要報警。”
“有人對我的丈夫行騙,唆使他偷走了我的項鏈。”
“那條項鏈是 拍品,價值一百萬,足夠立案了。”
話音落,宋予川一臉震驚的望向我。
畢竟婚後三年,我在他眼裏向來溫順乖巧,從未忤逆過他的意思。
現在不僅當場捅破了他跟向葵的關係,甚至還將他直接告了。
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不光要告,還要拿回應該屬於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