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理會江琴在我身後說的話,徑直走出了別墅。
連續兩天高燒,我決定去醫院掛個吊水,畢竟身體是自己的。
剛出別墅走到路口準備打車,忽地,一輛大貨車朝我衝了過來。
我害怕的大喊救命!
第一次,我感覺生死之際離我這麼近。
‘砰’得一聲,我被撞倒在地,貨車揚長而去,就在我昏迷之際,江琴的電話來了。
接起的瞬間,她就衝著我大喊,“林峰你死哪去了?”
“我在前麵的路口,我出車禍了。”
江琴不屑的嗤了聲,“林峰,你想讓我去找你也編個像樣的謊話!”
“我沒有......說謊!”
“夠了!你現在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還沒等我再次開口,江琴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重新拿出手機撥打120,剛撥出個1,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醫生說我大出血需要好好修養。
“緊急聯係人醫院也告知過,放心修養。”
我嗯了聲,呆呆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我昏迷了三天,可江琴一次都沒來看過我,這個緊急聯係人,有和沒有都一樣。
我從口袋摸出一枚玉佩握在手裏,這個是弟弟創業後賺的第一筆資金給我買的。
我視若珍寶。
一想到他滿身是血躺在病床上握著我的手讓我照顧江琴和孩子,我的心就一陣抽痛。
現在她們的生活也步入正軌,弟弟,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
七年,我現在隻想做自己!
再次見到江琴是在一個月以後,我剛出院。
“這一個月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以江琴的物力想找一個人很簡單,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但凡她用點心不可能不知道。
事實證明她壓根就沒有找過我!
“什麼事?”我冷聲應著,沒回答她的話。
“爸媽說聯係不到你都找來我這了!她們說今天回趟老家商量辦酒席的事。”她的語氣十分不耐煩。
我猶豫了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這件事是要給家裏人一個交代。
剛準備上車,林歲突然擋在我麵前,“你能不能有點自覺,副駕駛是我和周全叔叔的位置,你配坐嗎?”
我垂眸,沒說話,直接繞到後座。
江琴看著我,發動車時就開始一頓數落,“回到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
“就是,別一天到晚給我媽媽添麻煩。”林歲也跟在後麵附和道。
“媽說要辦婚禮,我看就算了,這話我說出來並不合適,到時候你說吧。”
見我不說話,江琴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你聽到了嗎?我能和你領證已經是給你臉了,不要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江琴的每一個字都在提醒我,我們的婚姻要走到盡頭了。
本來是想回家之後告訴她的。
可現在麵對她的咄咄逼人,我一刻也忍不了。
“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這次回來是要給家裏一個交代。”
我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江琴隻是睨了眼,笑了笑道,“這一個月你還沒鬧夠?說吧要多少錢?”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想離婚。”
“難道我說的不是中國話?”
“林峰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不是看在你弟弟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坐在這裏和你廢話?”
我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正是因為我弟弟,所以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你確定要離婚?”
“確定!”我幾乎沒有猶豫,江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好啊!”
她伸出一隻手抽走我手中的離婚協議,打開車窗直接扔到外麵,“既然你那麼想離婚,現在跳下去,把離婚協議書撿回來,我就答應你!”
我看了眼她的車速,苦笑。
100碼且速度還在不斷提升,這是高速來往的車輛很多,江琴這是沒打算讓我活著回去。
“不敢了?”江琴笑了笑,“看來你說的離婚也不過如此。”
“你確定?”
“當然,我江琴說的話,說到做到!”
就在她話落的瞬間,我打開車門,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林峰,你瘋了嗎?”
耳邊的風聲混著江琴的怒吼,手肘處傳來一陣刺痛,腦袋重重的磕在水泥道路上。
這次,我和她們,應該算正真的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