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家三代必出言靈聖女。
但聖女出世也會耗盡一代人的氣運。
所以到了我這一輩,身邊同族不是石女,就是天生太監。
為保祝家血脈不至絕嗣,從小父親就為我擇選了五個童養夫。
人人都說祝家完了,包括我的石女堂姐和太監哥哥。
他們也覺得父親老邁昏庸,對外宣揚我為聖女不過是借口,隻是為殘敗、日趨西山的祝家臉上舔一層遮羞布罷了。
我從十六歲起就開始撩撥祁修,731天不下上萬次上下其手,卻隻換來他的唾棄和鄙夷。
我以為他和別的童養夫一樣不喜歡女人,卻看見他捧著石女堂姐腳趾,恭敬、虔誠發誓:
“其他四個童養夫都被祝歡的太監哥哥勾搭去了,我不同,等我成為祝家家主,一定會找名醫治好你的身體。”
“至於像蒼蠅一樣無縫不入的祝歡,如果她乖巧懂事,就賞她一份伺候你洗腳的活幹。”
成年夜前,父親焦急的問我誰合適。
我腦海裏閃過顏值參差不齊的五位童養夫,笑著說:
“好歹我是祝家當代言靈聖女,擇婿自然要以祝家利益為先。”
“雲家嫡子雲褚。”
父親嚇得從椅子上掉下:“雲褚為白月光在山巔修道十多年了,你確定?”
……
我神色堅定:“父親忘了我是言靈聖女,奢望愛才是最大的禍患!”
“父親想保祝家世代富貴,那選擇因為白月光心死的雲褚最為合適。”
“生下孩子,卻不用和男人有太多牽絆,還能因為腹中子坐擁千億家產,這樣買賣簡直不要太劃算。
父親眼神失落:
“難道為父給你選擇的五位童養夫就這樣上不了台麵?”
“祁修不行,那王飽飽、李嘟嘟、衛顏和紅夜也不行嗎?”
我神色冷冽,父親訕訕,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下去:“他們四個也許還能掰回來......”。
祝家繼承人世代都走童養媳、童養夫的路子,隻為財不外流。
可傳承到現在,沒有人相信所謂的言靈,隻剩下刻板、固執和日暮西山。
為了祝家,他早早立下遺囑,隻要我選誰,誰就是當代家主,和我一起執掌共創、延續偌大家業。
父親愛我,但和他覺得我需要一個男人遮風擋雨並不矛盾。
我定定望著他:“雲褚心有白月光不肯回歸,可我的言靈術能讓他短時間將我當成白月光,隻要歡度一夜生下多胞胎,選擇其中一個孩子姓祝就好了。”
“這樣孩子們長大後也能相互幫扶,選一個有他念的孤兒幫扶我,不如我自己努力站上山巔。”
父親也知道如今祝氏岌岌可危,於是點點頭。
“為父還能撐幾年,至於他們五個既然有異心,那也沒有必要留在祝家了。”
若我說祁修愛堂姐,父親隻會打斷他的腿用強讓我和他完成夫妻禮,然後留下子嗣。
可那樣的行為有損陰德。
留下一個不愛我,卻不得不娶我的人,隻會祝家帶來災禍。
再說祁修跪在堂姐前麵說的那些話,也讓我知道多年苦苦追求該結束了。
聚散離開才是人生常態,也是我對他最後的善意。
走出書房的時候,父親瞪了一眼祁修。
祁修卻乖巧攙扶著將父親送到車上,扭頭就質問我:
“是不是你又在嶽父麵前說了什麼?”
不愛我,卻自詡父親是他嶽父。
這是將我,將祝家全都當成掌中之物了。
我還沒來得及張嘴,跟在他身後的紅夜信口譏諷道:“還能怎麼樣?估計又是打著言靈術的幌子商量著給你下藥,好逼你就範!”
就連衛顏、王飽飽、李嘟嘟也同時麵色不善:
“我說祝大姐,清朝都亡了百年,你們祝家怎麼裹著裹腳布?”
“說錯了,裹腦布,腦袋像核桃仁一樣小。”
“還言靈術,你能張開你的金樽玉口讓我位極內閣NO.1?”
“笑死,這套說辭偏偏古人和傻子也就罷了,如今外麵沒人信,就她自己當真了。”
五人站成一排,身量高挑。
不僅用言語刺痛,還想用氣勢壓倒我。
我迷惑不解:“不想娶我就直接說出口啊,為什麼沒一個人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