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要他們說不願意,父親立刻給一筆錢,即可創業也能四處瀟灑。
說到底,在祝家這些年,他們已經習慣家裏有人伺候,出門被人前後簇擁的生活。
他們隻是放不下父親執掌的財富。
性子急躁的紅夜上來就要給我教訓。
衛顏急忙拖住他:
“大小姐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明知道我們五人都是孤兒無處可去無人可依,在資本麵前我們有說不的權力?”
“就連你那個扶不起的太監哥哥我們都不敢惹,更可況是從小金尊玉貴的你。”
我剛要反駁哥哥不是太監,他隻是第三根沒有發育而已。
祁修揮揮手打斷了所有人:“你放過他們四個,我來做祝家贅婿。”
其餘四人聽見他這樣說,一個個頓時感動的眼眶通紅。
看著他一副英雄就義的表情,追逐多年的我心中突生逆反之意。
“既然知道自己是贅婿,那就該有認知,以後見了父親喊爸爸,而不是嶽父。”
“結......了婚,我…會......改口。”
祁修神色晦白,說出的每一個字好似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祝歡這是又在擺你大小姐的架子,檢閱自己的童養夫團?”堂姐祝甜甜突然從樓上走下來。
“行了,別擺譜了,知道祝家上下就你一個正常人,祝氏也指著你光耀門楣,你放過他們五個吧。”
王飽飽、李嘟嘟聞言率先躲在她身後。
而祁修因為堂姐的這番言辭,竟也隻身擋在所有人麵前。
就好似十年前,他們來祝家時。
堂姐祝甜甜得知自己是石女後自暴自棄,小小年紀就在外麵包養勾搭鬼火少年,父親為了家風不得不動用家法。
那時,祁修撇了一眼跪在父親麵前,卻耿直脖子挺直脊背的她,當時眼圈就紅了。
他忽略了正搖著父親手腕撒嬌求放過的我。
張嘴怒斥:“下跪是陋習,同是祝家女不該厚此薄彼。”
堂姐怕他頂撞給自己增加罰跪時間,於是梨花帶淚認錯:“都是我的錯,我應該以大小姐為榜樣,不該在外麵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說完,朝著我和父親的方向砰砰磕頭。
“家主,我錯了!”
“大小姐,我影響了您的清譽,我錯了。”
“我祝甜甜發誓,以後再也不找外麵的朋友。”
五位童養夫心有所觸,衛顏不顧自己剛來祝家,竟然越過父親想扶堂姐起來。
六人同仇敵愾瞪著父親。
結果父親卻因為祁修的果敢,衛顏的善意點了頭,免了堂姐的懲罰。
似乎也是從那時起,我的五個童養夫就和堂姐抱成了團。
無論我怎麼努力,也無法融入。
就連我第三根沒有發育的哥哥也因此受到六人排擠和奚落。
父親走後,我想伸手抱一抱堂姐緩和一下氣氛。
可她卻哆嗦後退:“我知道大小姐未來要執掌祝家,我錯了,你不要打我。”
伸出的手就這樣愣在空中。
祁修當場變了臉色。
可能當時他就給了下了判定:驕奢恣狂、蠻橫跋扈。
如今,他又提前判定我會仗勢欺人,於是將所有人護在身後,冷臉威脅:
“祝歡,放過其他人,否則別怪我不做上門贅婿!”
十六歲時,我向他告過白,說此生非他不嫁。
祁修便以自己為籌碼,一步步逼著我向所有人妥協、低頭。
那時的我以為自己的天地就是這五位童養夫,也不敢和自己所愛的人起爭執,聲怕他生氣不搭理我。
於是在他們心裏,我成了沒有底線的舔狗。
這一刻,我心灰意冷:“隨便!”
可祁修卻捏著我的胳膊:“什麼意思?你想要暗地裏對他們下手?”
衛顏也恨恨指著我眉心:“該不會因為我們五個人把新發現的朱砂礦山給甜甜了,你就準備暗中下黑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