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89年,繼姐拖家帶口回城時,我剛用五年工資買下兩居室。
她一把奪過主臥鑰匙,將我推進陰冷的儲物間。
“當年要不是為了替你下鄉,我早考上大學當幹部了,你欠我一輩子!”
可我清楚記得,那年明明是她要追隨暗戀的小流氓,偷偷報名下鄉插隊。
為了親情我忍耐下來,他們肆無忌憚地揮霍著我的血汗錢,我隻能四處借錢填補窟窿。
白天當售貨員,晚上送報紙,累得咳血也不敢停歇。
當我終於鼓起勇氣索要房子,未婚夫卻反手按住我,和繼姐聯手逼我簽下偽造的精神鑒定書。
我被繼姐兒子一頭撞下樓梯。
意識消散前,卻聽見他們歡呼著我的死亡。
原來繼姐和未婚夫在同個地方下鄉,繼姐的兒子是未婚夫的種。
我的房產證和工作都被搶走,包括父親留給我繼承的撫恤金。
我終於看清,這些年我不過是他們吸血的工具,而我的付出,在他們眼裏一文不值。
再睜眼,我重生在繼姐一家回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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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麵前的房間,裏麵的陳設是那麼的熟悉,我這是重生了?
我正打量著周圍這一切時,房門被重重地撞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闖了進來。
我正要開口詢問,門外傳來繼姐的聲音。
“徐文鈺,你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來幫我拿東西?”
我順著門口往外看去,隻見繼姐杜惠芬手裏提著大包小包正順著樓梯往上爬。
“你傻啊?看見了也不會動一下?幾年不見了還是那個呆樣!”
繼姐杜惠芬邊挖苦我邊走進我的房間。
她不管不顧地把黢黑的包往茶幾上一放,大剌剌地坐到沙發上。
“趕緊給我們去做飯,趕了一天的路,都快餓死了!”
繼姐的兒子小虎指著房間問道:“媽媽,這家真漂亮,我們以後就住這裏了嗎?”
杜惠芬挑眉輕笑,“小虎,這以後就是我們家,你想住那間也行!”
“太好了,我終於有自己的房間了,等下次回村,我要把旺財也接過來。”
小虎蹦蹦跳跳的走進了那間小臥室。
杜惠芬走到我的臥室看了一眼,白眼一翻說道:“徐文鈺,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我要住這一間。”
我看著她醜陋的嘴臉,輕蔑一笑。
“杜惠芬,誰給你的自信?一進門就嚷嚷著住我的房間,你們兩個還一人一間,我的房子什麼時候你能做主了!”
“你們兩個拿上你們的東西趕緊離開我的家!”
未婚夫陳一平敲敲大門走進來,手裏提著易消化的糕點。
他目光掃過客廳裏的兩人,故作疑惑地問:“文鈺,這兩位是?”
我看著他那副明明心裏清楚,卻偏要裝糊塗騙我的樣子,火氣頓時湧了上來。
“我繼姐杜惠芬,還有她兒子小虎。”
陳一平一副恍然大悟地作態,拆開糕點笑著遞給小虎。
“我是你小姨夫,你和你媽媽就在這安心地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