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按照林刺玫發的定位,打車到了別墅樓下。
這棟別墅,是新婚時,我送給周止墨的禮物。
認識的共同好友都說:
“隻知道男人給女人買房子,沒聽說過女人給男人買房子的,止墨,你老婆真疼你啊。”
周止墨笑得溫柔,將我圈在懷裏,輕輕地吻了吻我的頭發:
“是啊,後半輩子我要加倍愛她。”
可惜,周止墨沒有兌現他的承諾。
這套就別墅早已不是閑置的樣子,傭人來往,陽台上掛著好幾套孕婦裝,都是林刺玫喜歡的風格。
清新活潑,不似我這樣,沉悶又無趣。
落地窗打開,周止墨眉眼舒展,牽著林刺玫的手走出來,在看到我停在樓下的車時,瞳孔驟縮。
他發了瘋似的往樓下飛奔。
而我直接踩一腳油門,開走了。
到家時,我手還有些抖,給一個塵封了多年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你不是說過,如果我後悔結婚,就來找你。”
“陸時嘉,還俗吧,和我生孩子,過日子。”
掛斷電話時,我沒注意到,自己嘴角竟帶著報複的快意。
等到周止墨氣喘籲籲衝到家時,看見一臉淡然的我,緊張道:
“你......今天沒出門嗎?”
我恢複了平日溫婉的模樣,佯裝無事發生一般解釋:
“是啊,約我那位太太臨時有約。”
周止墨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將我打橫抱進臥室,發泄一路上積攢的緊張和壓力,我卻推開他的胸膛,搖了搖頭:
“我不想吃避孕藥了。”
周止墨錯愕。
結婚時,他說不喜歡小孩,想要丁克;又常常抱怨,戴套不舒服,想和我貼得更近。
我主動提出了吃長效避孕藥,每個月一粒,早已成了習慣,常常四五個月不來月經。
“小越,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最近......好像不愛我了。”
以前我老是覺得周止墨是個戀愛腦,總愛問我愛不愛他。
甚至會為了問清楚,推掉所有的工作,讓我證明我愛他。
就在此時,周止墨的手機亮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他修長的指節遮住了手機屏幕。
但我依舊還是看到了。
備注是小玫瑰,她發了一條消息:
【寶寶鬧得慌,止墨,你不陪我吃晚飯,我就難受。】
十年來,這是周止墨第一次沒有繼續追問我的愛。
他拿了外套,匆匆出門,一夜未歸。
後麵的日子,周止墨總是表現得心煩。
林刺玫肚子裏的孩子鬧得厲害,他來往別墅和現在的家,最終選擇在別墅那邊住下。
提著行李箱離開時,周止墨隻是匆匆交代:
“這段時間公司比較忙,我要住在公司加班,很快回來。”
他想給我一個離別吻,又被我躲開。
這次的周止墨皺了眉頭:
“小越,我辦的是正事,不要不懂事。”
我心間被他刺得微微一酸。
所謂正事,就是為了別的女人忙上忙下嗎?
陸時嘉正好還俗下山,那我也去辦我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