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前線苦戰,赫連飛的小妾卻下令撤軍。
兄長為護我,被萬箭穿心。
可她卻說:“陛下稱姐姐驍勇才封她為後,我看也不過如此。”
赫連飛大怒,將她送入軍營充妓。
她被折磨慘死那日,赫連飛抱著我安慰。
“青嫋別怕,從此以後再無人敢傷你。”
可次年我祭拜兄長時,卻在祠堂撞見。
赫連飛將本該死去的女人,壓在棺槨上親吻。
“我為了陛下連命都沒了,陛下打算如何補償?”
他喘著粗氣:“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她笑:“我要皇後也去做軍妓。”
............
祠堂虛掩的門內,傳出沫雲昭的嬌喘。
“陛下方才不應我,是不是不舍得她?”
“可你當初要我做軍妓,可是一點都沒猶豫。”
赫連飛聲音沙啞。
“胡鬧,她還懷著孩子。”
“等孩子生下來,隨你怎麼玩。”
沫雲昭欣喜,貼得更緊。
“那我要皇後給我當狗。”
赫連飛繃直身體,哼道。
“好,都依你。”
祠堂內,淫靡之聲不絕於耳。
我站在門外,胸前的傷口陣陣刺痛。
那是兄長被萬箭穿心時,有一根箭穿透他的心臟。
劃傷了被他護在身後的我。
赫連飛見到渾身是血的我,當即紅了眼。
他用沫雲昭全家為我兄長祭旗,讓她去軍營受盡折磨。
從那以後,人人都說赫連飛愛我如命。
我成了大梁最尊貴的女人。
我以為,赫連飛真的為我兄長報了仇。
還跟他有了孩子。
可到頭來,竟然是一場騙局!
赫連飛回來時,已是深夜。
我蜷縮在床上,小腹陣陣墜痛。
他看到我蒼白的臉,嚇了一跳。
“怎麼好端端的會動了胎氣?”
他猛地轉頭,怒斥殿內的下人。
“你們是怎麼照顧娘娘的!”
他語氣裏的緊張那麼真,真得讓我有一瞬恍惚。
直到我瞥見他頸側那一小片曖昧的紅痕。
一瞬間,祠堂裏纏綿的畫麵,沫雲昭得意的笑。
和他那聲動情的喘息,在我腦中不斷拉扯。
小腹一陣翻湧,我猛地推開他,伏在床邊幹嘔。
赫連飛臉色驟變,朝門外嘶吼。
“快傳太醫,皇後和皇子若有半分閃失,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太醫們嚇得連滾帶爬,診脈開方煎藥,忙得不可開交。
可他們越努力,我身下的血卻越流越多。
當太醫宣布孩子沒能保住時,我竟覺得輕鬆。
赫連飛緊緊抱著我,心痛如刀絞。
“青嫋別哭,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他的聲音那麼痛,幾乎讓我心軟。
我才知道,原來我哭了。
十月懷胎焉能不痛。
可更讓我心痛的是,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
這時,有丫鬟急匆匆來報。
赫連飛身形猛地一震,我險些被他摔到地上。
他這才回過神,留下一句“有公務要處理”,便要撇下剛剛小產的我離去。
可我看得真切,那個丫鬟分明就是沫雲昭的貼身侍婢。
他哪裏是去處理公務,明明就是去見那個本該死了的女人!
我強忍著小產後的虛弱,抓住他的衣袖問。
“陛下真的要走嗎?”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我。
“朕也不想走,實在是公務繁忙。”
我笑了,笑他的虛偽。
“赫連飛,你今日若走,你我之間的情誼,就此一刀兩斷。”
他蹙眉,掰開我的手指。
“青嫋聽話,別耍小性子。”
說完,他還是走了。
甚至帶走了全部太醫,隻剩下我和滿室血腥。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底的最後一點期盼。
徹底熄滅。
我撐著劇痛的身子,命陪嫁拿來紙筆。
“飛鴿傳書去邊塞,告訴他,我答應做他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