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血泊中躺了三天,傅修遠就和謝音瘋狂了三天。
隔音牆也擋不住他們放縱的歡笑聲。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那香豔畫麵,心卻還是泛起疼。
“溫瑤,這回,你總該學乖了吧。”
大門終於被推開,傅修遠一臉饜足地走進來。
我溫順地點頭。
“你性子倔,嫁到傅家,少不了被磋磨,我教你乖,是為你好。”
傅修遠眉目柔和下來:
“傻女人,沒有孩子,你在傅家就不穩。音音的孩子會養在你的名下,她終究隻是你的替身罷了。”
他伸手,習慣性地想摸我的臉,卻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指尖驟然僵住。
“來人,給夫人拿麵紗來。”
看到傅修遠目光中隱隱的嫌棄,我自嘲一笑。
他下命令時那麼毫不留情,現在反倒介意了。
“帶麵紗多麻煩呀,幹脆我替溫姐姐畫個妝吧。”
謝音拿著化妝盒進來,笑嘻嘻地看向我。
傅修遠明顯猶豫:
“音音,別胡鬧…”
謝音馬上帶了哭腔:
“傅哥哥,是音音不懂事了,音音這個替代品哪裏配給姐姐化妝呢…”
話音未落,傅修遠就慌張地把她摟進懷裏哄。
“都依你都依你,別哭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謝音嬌哼著從他懷裏鑽出,不緊不慢走近我:
“不過溫姐姐,我一向毛手毛腳的,你不會介意吧?”
仆人們有眼色地上前按住我,傅修遠全程隻是看著謝音笑。
“好了,溫姐姐,快看看自己,是不是最美的新娘?”
我的臉剛暴露在空氣中,就引起一陣嗤笑。
仆人們揶揄地看向我,目光裏滿是嘲弄。
我被謝音化成了小醜。
誇張的妝容讓臉上的刺青更加醜陋!
“唉,音音你呀,算了,還是讓溫瑤繼續帶著頭紗吧。”
傅修遠沒有指責謝音一句。
他不耐地看了我一眼後,命人把我粗暴地塞進商務婚車裏。
轉頭,溫柔地把謝音抱上他的愛車。
我盯著兩人親密依偎的背影,吐了一口氣。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婚禮現場,我才知道謝音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穿著我的定製婚紗,站在舞台上,痛心疾首地看向我。
“妹妹,我理解你想攀上傅家的高枝,但何必整成我的樣子呢?”
“我和修遠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你已經用了我的臉了,能不能別再搶我的愛人了。”
她含著眼淚上前:
“妹妹,大家都是女人,我不能再讓你錯下去了!”
“刷”得一聲,我的麵紗被猛然揭開!
頓時,全場嘩然。
倒吸氣聲此起彼伏。
“之前我就聽說,傅家那位為了給白月光出氣,給替身臉上刻了字,真夠心狠的。”
“就算沒有臉上那些疤,這女人我看一眼,都要做三天噩夢,也不想想,有白月光在前,傅總怎麼可能會選她?”
我緩緩掃過賓客們,無一例外,看我的眼神都透著嘲笑。
一片喧鬧中,西裝筆挺的傅修遠匆匆趕來。
好事者問道:
“傅修遠,滿臉都是疤的貨色,你都下得去口?”
“怎麼可能?”
傅修遠一頓,避開我的眼睛,堅決道:
“哼,不知哪來的瘋女人罷了。”
“我對音音一片真心,找替身,是對她的侮辱!”
我看著他情深意切的樣子,不顧一切地大笑起來。
傅修遠快步走到我身邊,低聲:
“瑤瑤,我想了想,你現在這樣確實不太好看,反正音音已經替過你一回了。”
“這次就讓她繼續替你吧。”
我擦掉笑出的眼淚,一口道:
“好啊。”
傅修遠眼睛一亮,欣慰道:
“瑤瑤,看來,你真的學乖了。”
“雖然你沒了婚禮,但有傅太太的名分就夠了。”
就在他揮手叫保安時,我掏出準備好的硫酸,猛地潑向謝音!
腐蝕皮膚的滋滋聲響徹禮廳,所有人都被突然的變故驚呆了。
幾秒後,尖叫聲驟然爆發。
謝音捂著臉尖叫倒地,扭曲得不成人形。
我看向呆住的傅修遠,緩緩微笑:
“假貨就該被銷毀。”
“傅修遠,這是我教你的最後一課。”
“來人!把這個瘋女人拖下來喂狗!”
傅修遠又驚又怒,抬手要掐住我的脖子。
就在這時,大門被“砰”得踹開,一群黑手黨持槍衝了進來。
“誰敢動我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