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捂著臉,顧不上疼痛,努力辨認。
照片上,眼神迷離的我摟著不同的男人爛醉。
我瞬間鬆了一口氣:
“傅修遠,這根本就不是我,你忘了嗎?我酒精過敏,不能碰酒的。”
謝音責怪地看了我一眼:
“溫姐姐,你就別騙傅哥哥了,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喝倒了一桌子的人。”
我怒視著謝音。
她還有臉提?
那次接待的大客戶出了名的愛勸酒,我特意隻準備了茶水。
結果臨到酒局上,全都被謝音換成烈酒:
“溫姐姐,我上次點小孩菜都被傅哥哥罵了,酒局哪能不喝酒嘛。”
大客戶笑得兩眼放光:
“哈哈溫總,今個你要是不喝,這單子我可就重新考慮一下了。”
於是,我被灌到胃出血,在icu躺了整整一個月。
我看著她蜷在傅修遠懷裏的得意樣子,目眥欲裂:
“謝音,當初你哭著求我給你個工作,我手把手帶你,最後讓你跟在修遠身邊學習。”
“你說這話,自己良心過得去嗎!”
我隻是上前一步,謝音就尖叫著往傅修遠懷裏躲:
“溫姐姐,你別再打我了,等我生了孩子,就讓你像以前一樣打個夠!”
我腦子“轟”一下炸了,紅著眼看向傅修遠:
“你說過妍妍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我孕九月時,傅修遠被人綁架了。
是我挺著孕肚,甘當人質,換回傅修遠一命。
等傅修遠把遍體鱗傷的我救出時,孩子卻早沒了心跳,我也再無法懷孕。
傅修遠當時就在全傅家人麵前宣布,就算傅家香火斷了,他也絕不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可現在,傅修遠警惕地護著謝音的孕肚,滿眼冰冷:
“溫瑤,你去夜店、裝酒精過敏、背地裏給音音穿小鞋。”
“你這種毒婦,本就不配生下我傅家的孩子!”
“音音替你承受生育之苦,你居然還恩將仇報,快給音音道歉!”
我嘶吼出聲:
“道歉?沒有錯,我道什麼歉!”
傅修遠冷嗤一聲: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學不乖了!”
“不是能喝酒嗎?今天就讓你喝個夠!”
候著的保鏢將我踹倒在地,粗暴地掐住我的下巴。
一杯杯烈酒下肚。
我痛得咳出血,卻被死死按住。
傅修遠居高臨下:
“溫瑤,道不道歉?”
我咬著牙:
“傅修遠!你會後悔的!”
傅修遠譏諷一笑:
“溫瑤,是我把你寵過了頭。”
“你當初接的那批客,我現在就可以把他們喊過來!”
“不要!”
我的喉嚨像被猛地掐住,整個人都在發抖。
當人質的日日夜夜,我淪為最低賤的玩物,供所有人發泄…
被接回來後,我說自己臟,要和傅修遠離婚。
傅修遠連捅自己18刀,放幹了心頭血。
他平靜地把血抹上我的唇:
“溫瑤,用我的血,把你洗幹淨。”
“你是我的白月光,永遠潔白。”
可現在,傅修遠居然要重新把我拽回地獄!
“溫瑤,最後一遍,你道不道歉?”
我屈辱地握緊拳頭。
就在我即將開口時,謝音嬌滴滴道:
“哎呀傅哥哥,我個替代品,哪有資格讓溫姐姐跟我道歉啊。”
“但溫姐姐好像很介意我的臉,我想了想,不如就往溫姐姐臉上刻個“妓”字來區分,這樣一來,姐姐總該滿意了吧。”
傅修遠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音音真是傅哥哥的好幫手。”
拿著鐵烙的保鏢步步逼近。
我如墜冰寒:
“傅修遠,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傅修遠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你既然不願道歉,那就用臉當賠禮吧,音音今晚因為你,已經受了很多委屈了。”
話落,我立馬被團團圍住…
當我發出第一聲慘叫時,謝音笑彎了眼。
她指揮著保鏢反複擦掉又重刻,直到我痛得叫不出聲,才滿意地收手。
“三天後的婚禮,我還是會補辦給你。”
“溫瑤,你乖一點,別讓我真的不要你了。”
傅修遠抱著謝音摔門而去。
我強忍疼痛,掙紮給那位打了個電話:
“三天後,我要傅家死!”
傅修遠忘了。
地獄沒有月光,隻有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