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櫃的一拱手:“自然是崔家嫡長子,崔靖安,虎威將軍。”
崔硯安失聲叫道:“怎麼可能,崔氏嫡長子不是崔硯安嗎?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掌櫃的冷著臉道:“嘶,誰人不知,硯安公子暴斃身亡,如今的嫡長子可是靖安公子啊。”
“你是何人,冒充我家公子就算了,還冒充一個死人!”
“來人,把這瘋子轟出去,休得在我們店裏胡鬧。”
崔硯安大受刺激,回到租的小院裏,看著寶珠正試著一件新衣裙:“夫君,好不好看?”
“今日縣令家的公子來到繡紡,他說我繡的扇麵好看,讓我再給他繡幾副,還特意叫人送了幾套衣裙和首飾過來。”
桌上擺著的衣裙和首飾並不名貴,可卻是如今他們高攀不起的東西。
崔硯安一把將東西掃落在地:“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幅模樣,為了一點首飾和衣裙便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繡娘,便能得他青睞嗎?還不是貪圖你的美色!””
寶珠哭道:“我為了養這個家,在外麵拋頭露麵,沒日沒夜地接繡活,你一事無成,卻反過來罵我。”
“你不是崔氏的長公子嗎,怎麼連自己妻子都養不活!”
“啪”的一聲,崔硯安狠狠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當初是誰勾引我,說願意與我同甘共苦,隻要在一起,吃糠咽菜也願意。”
“如今不過幾個月,你便耐不住了?果真是嫌貧愛富,是我看錯了你,當初我就不應該為了你放棄朝朝!”
“賤婦,若不是為了你,我怎會淪落至此。”
“我要休了你!”
崔硯安話音一落,寶珠衝上前與他撕打起來:“你說什麼?你哄我與你私奔,如今卻說後悔了?”
“若不是你說會娶我,我怎麼會背叛小姐,是我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與你來這裏吃苦。”
“崔硯安,你對得起我嗎?”
倆人的爭吵撕打很快引起鄰居的注意,而他們的行蹤也被我的眼線傳回了京城。
崔靖安看著我說:“兄長若歸來......你若對他還有情,我......”
我趕忙打斷他的話:“夫君,你胡說什麼,我們已是夫妻,你什麼意思?”
“崔硯安既然選擇了私奔,就該自己承擔後果,難道不是嗎?”
“還是說,夫君要始亂終棄,連我和孩子都不要了。”
我拉著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崔靖安頓時睜大雙眼,堂堂的虎威將軍,像個孩子般跳起來:“朝朝,你有喜了?你懷了我的孩子?”
我嗔怪地看著他:“是啊,還要不要將我讓人了?”
他緊緊抱著我:“不讓了,誰來搶你我便將他打出去,我隻是怕你嫁給我,委屈了你。”
“朝朝,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護著你和孩子,該是你的東西誰也別想搶去。”
“兄長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便是他自己的緣法。”
我們夫妻在房中低語,卻不知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因為,崔硯安和寶珠終於受不住,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