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琛銘滿眼的恨鐵不成鋼,用力地捶打自己的大腿:
“霽雨,我不過是出去讀了幾年研究生,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啊?!叔叔阿姨一輩子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怎麼就養出來你這樣的人!”
項思愛嘴角是壓不住的得意,在單琛銘懷裏虛弱地撒嬌:
“琛銘哥哥,雖然霽雨姐姐回不了項家,但我是真的想救她啊。她故意傷害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殺掉那些畜生,以後哪怕有人追究起來也能減輕刑罰。你可是霽雨姐姐的竹馬啊,你不能不為她著想啊!”
單琛銘眸色一暗,目光移向僅剩呼吸的幾隻獵犬。
我不顧疼痛,趔趄著站起身,擋在了它們的身前。
“你們要是想傷害它們,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吵鬧的小院終於引來一群看熱鬧的村民。
“這不是巫家的小妮嗎?這是幹啥呢!打起來了啊?”
項思愛皺眉,厭惡地看向壞她好事的眾人。
我如釋重負,委屈一下子奔湧而出,淚流滿麵地跪地懇求:
“求求叔叔阿姨、父老鄉親們,幫我打個電話,把我的獵犬送去城裏的動物醫院急救。我巫霽雨感激不盡!謝謝!謝謝你們!”
單琛銘剛想出言製止,卻沒想到聽到的是村民們的譏諷嘲弄。
“聽見沒,巫大小姐求我們辦事呢!真是好大的榮幸啊!”
“給多少錢啊?那麼有錢也不知道給大家夥分分。摳門得很!沒有一百萬我可不幹!”
我的嘴角微微顫抖,試圖扯出一個否認的表情,卻最終僵在臉上,形成一種扭曲的苦笑。
項思愛聽聞,立刻裝起了可憐: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那些畜生差點就傷到我了,結果霽雨姐姐還是是非不分地把我推倒。”
“她還說什麼狩獵野豬,那可是犯法的!求求你們為我做主啊!如果不是抱錯,我才是你們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呀!”
此言一出,群情激憤。
“哪裏還有野豬,純放屁!”
“有錢還養這麼多狗,是想在我們這個地方當土皇帝?!”
“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就是這麼沒臉沒皮,就知道趴在人家身上吸血!我早懷疑她跟村長有一腿了!”
野豬最近幾年都沒有出現在村莊附近,是因為我總是帶著獵犬們出去驅趕。
但凡事都沒有一萬,隻怕萬一。
天色漸晚,人群裏還有看熱鬧的孩童。
我於心不忍,喃喃自語:
“不幫就不幫吧。”
轉而又大聲勸告,
“但這裏很有可能會被野豬襲擊,你們快回家吧,野豬隨時可能下山。”
一個村裏的懶漢淫笑著抓了抓自己的身體。
“我願意幫你,隻要你跟我睡一覺讓我好好爽爽。反正你不是早就被村長一家睡爛了嗎?也不差我這一個!”
單琛銘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掃視我。
我充耳不聞,隻是厲聲勸告眾人。
項思愛冷嗤一聲:
“琛銘哥哥,你還不明白嗎?她這麼信誓旦旦,說明確有其事。”
“聽大家剛才的話我徹底明白了,她是故意引得野豬報複,就為了當大家的救命恩人!”
“以後她說不定還會因此當上村長,過幾年就成了土皇帝了!怪不得她推三阻四地不願意回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