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情再次醒來時,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腹部的絞痛還沒完全消退,仿佛胃裏有千百萬根針。
以前她無辣不歡,可那之後,她卻再也沒有碰過辣。
家中的飯菜都是溫寧喜歡的,她隻能在外解決。
周末,溫情把摔碎的玉鐲小心翼翼地包好,送去了市裏最有名的玉器修複店。
店主說修複需要一周時間,她付了定金,心裏稍稍安定了些——
這是奶奶留下的唯一念想,就算修不好,她也想盡力試試。
晚上回到家,別墅裏靜悄悄的,沒看到溫寧的身影。
直到半夜,手機突然刺耳地響起來,她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梁以南暴怒的聲音:
“溫情!你把寧寧綁到哪裏去了?!”
溫情瞬間清醒,揉了揉眼睛:“你在說什麼?我一直在房間裏睡覺,怎麼會綁她?”
“別裝了!”梁以南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狠厲,“除了你,誰還會害她?”
“監控拍到她最後是跟你說的話!你要是敢傷她一根頭發,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溫情握著手機,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可這事根本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她要怎麼解釋?
第二天一早,別墅的大門被猛地撞開。
梁以南帶著幾個保鏢衝了進來,直接闖進溫情的房間。
他雙目赤紅,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狠狠按在牆上:
“你竟敢綁架她!寧寧現在重傷住院,你滿意了?”
溫情不可置信:“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怎麼可能綁架她?不信你可以查監控。”
梁以南冷笑一聲,眼神裏滿是嘲諷,“監控早就被你刪了!溫情,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鬆開手,對身後的保鏢厲聲道:“先打她99鞭,我要讓她嘗嘗傷害寧寧的下場!”
“梁以南!你不能這樣!真的不是我做的!”溫情拚命掙紮,可還是被狠狠壓著跪下。
“啪!”第一鞭狠狠落在她的背上。
布料瞬間被抽破,火辣辣的疼痛順著脊椎蔓延開來。
第二鞭、第三鞭……
鮮血浸滿了衣服,布料下處處皮開肉綻。
不知過了多久,99鞭終於打完。
溫情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在地上,渾身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保鏢卻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上前架起她的胳膊,拖著她往外走。
粗糙的地麵摩擦著她的傷口,帶來鑽心的疼痛。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梁以南的私人研究室前。
保鏢把她拖進研究室,裏麵擺滿了各種冰冷儀器,燈光慘白,讓人不寒而栗。
梁以南看都沒看她身上的傷,冷冷吩咐:“把她綁到椅子上。”
恐懼漫上心頭,她看著梁以南,聲音帶著顫抖:
“真的不是我綁的,求你信我一次……寧寧出事,我也很擔心,我們可以一起找她……”
梁以南抬起頭,眼神裏沒有絲毫溫度,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按開關。”
保鏢立刻按下旁邊的按鈕,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順著椅子傳遍溫情的全身!
“啊——!”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溫情渾身抽搐,眼前一片花白。
她拚命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可皮帶勒得太緊,她隻能發出淒厲的慘叫。
梁以南卻始終冷眼旁觀,手指輕敲桌麵,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直到接起一通電話,他語氣才瞬間變得急切:“什麼?寧寧醒了嗎?”
溫情渾身顫抖著,還能清晰地聽出他聲音裏的欣喜和擔憂。
“我馬上過去,好好照顧她”。
掛了電話後,他轉身就走:“繼續,別讓她昏過去。”
電越來越強,溫情的意識漸漸模糊,渾身的肌肉都在可怖地痙攣。
門“砰”地重重關上,她絕望地閉上眼。
隻有一行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明明她已經不再去糾纏他……她隻想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