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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當天，申城太子爺沈煜風非要三拜九叩，求神明庇佑我們的姻緣。

他磕得頭破血流，大聲宣告對我的愛意。

我卻沒有半分感動。

果不其然，三長兩短的手機鈴聲響起，像是某種暗號。

沈煜風立刻推翻了香爐，指著神明銅像辱罵：

“被騙了吧蠢神，求你不如求自己。”

“說不定我高興了，明天就娶了你家賣香女。”

法師的祝福卡在喉嚨裏，以為出現幻覺。

但隻有我知道，沈煜風又為他的白月光整蠱我了。

他把我拉進小樹林，掰開腰間的金屬扣。

“妍希讓我在神明麵前羞辱你，我怕你難為情，所以偷偷換個地。”

“你別太感動，畢竟一個靠賣香為生的乞丐能當我女朋友，是你的福氣。”

我笑出眼淚。

這一次不再選擇默默忍受，拚盡全力甩了他一巴掌。

“發情就去找母豬配種，我是賣香又不是賣肉。”

“我們分手吧，沈煜風。”

......

“分手？”

他臉上的紅印瞬間凸起，攥著我手腕的力道驟然加重。

他忽然從西裝內袋摸出個牛皮檔案袋，狠狠甩在我胸口。

最上麵是張泛黃的銀行流水單，

“林父賬戶向海外轉移沈家資金 5000 萬”。

下方還粘著幾張模糊的照片，拍的是我父親站在墓園外與人交談的場景。

照片邊緣被刻意裁剪過，隻留下他嘴角上揚的側臉。

“你爸卷走沈家資產、逼死我媽時，怎麼沒想過分手？”

沈煜風彎腰撿起一張蓋著 “沈氏集團財務章” 的結算報告，指尖戳著上麵的虧損金額。

“這是當年的財務審計表，上麵寫得清清楚楚，你爸利用職務之便轉走核心資金，導致項目崩盤！”

“我媽下葬那天，你爸的車就停在墓園外，笑著跟人說‘沈家終於倒了’。”

“還有這張全家福。”

他捏起那張撕粘過的照片，指腹反複摩挲著裂痕。

“我媽最寶貝它，卻被你爸闖進家裏搶走撕成這樣，司機說他親眼看見你爸揣著照片離開！”

“你現在想走，問過我了嗎？”

他猛地想把我往懷裏帶，指尖卻無意識避開我小臂上上次被香燙出的淺疤。

“你別忘了，你弟弟還在醫院等心臟。”

“你敢離開我，我就讓他跟我媽一樣，連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我盯著地上那些證據，心臟像被巨石壓住。

我知道父親絕不會做這種事。

可這些文件上的印章、流水單的格式，看起來又像模像樣。

上次想找父親生前的日記，卻發現家裏老房子早就被人派人清理過，所有舊物都不知所蹤。

我側身躲過他的擁抱，聞到他身上雪鬆味混著香火的氣息。

忽然想起上周，他帶宋妍希來寺廟，非要我跪著給宋妍希遞香說 “賣香女就該做賣香的事”。

法師當時偷偷塞給我一張紙條，寫著 “沈宅司機早已離境，恐有隱情”。

可我還沒來得及查證，就被沈煜風發現紙條，當場燒了個幹淨。

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

“短短半個月，你為宋妍希整蠱我九十九次。”

“前幾天你還故意在我弟主治醫生麵前說，他能不能活全看你心情。”

我抬眼盯著他，聲音發顫卻堅定：

“對神明不敬是大忌，你今天砸了香爐，也砸破了我最後一點念想。”

他突然用力拍了下我屁股，掌心的力道帶著懲罰的意味：

“你這是擔心我？還是看見我對妍希好，吃醋了？”

“這欲擒故縱的小騷樣，我恨不得弄死你。”

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手指卻死死扣著我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我厭惡地推開他，轉身就走。

他走到我麵前，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陰影：

“三年前你在寺廟外求我買香，凍得手都紅了，還說‘好人一生平安’。”

“我信了你，給你錢救你弟弟，你現在就這麼對我？”

“你想分手可以。”

他咬著牙，語氣裏滿是威脅，卻伸手碰了碰我被風吹亂的頭發：

“先讓你弟弟把命還回來。”

“就當替你爸媽，還我媽的債。”

我的沉默在他看來是默認的反抗。

他眼底的狠勁又濃了幾分，捏起一根點燃的香，火頭燒到指尖，皮膚都泛了紅也沒鬆手。

往我胳膊上燙時，卻突然偏了角度。

“我給你三秒鐘時間道歉，把屁股撅起來大聲喊你知道錯了，然後取悅我。”

“隻要你乖乖聽話，你弟弟的命就能保住。”

“你要是再強，我現在就去拔了他的氧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