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煜風開始倒計時:“3......”
我顫抖地掏出手機,指尖還留著香灰燙過的痛感。
溫柔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
“昭月,有什麼事嗎?”
沈煜風瞬間變臉,像被踩了尾巴的獸。
他抬手就往我臉上扇,巴掌落在皮膚上時卻收了大半勁。
“現在翅膀硬了敢威脅我?誰允許你擅存妍希的號碼?”
“你是不是想讓她幫你離開我?”
“林昭月,不要恃寵而驕。”
他拽著我的頭發,迫使我抬頭看著他。
“我隨時可以把你丟回這個破廟當乞丐,讓你弟弟等著死。”
口腔裏泛起淡淡的鐵鏽味,我忍不住譏諷:
“不是你叫我取悅你嗎?”
“給白月光直播性愛教學,才刺激不是嗎?”
“還是說你更喜歡聚眾演練?”
我故意說這些話激怒他,其實是想拖延時間。
昨天我托法師幫我找當年的財經新聞,他說找到一篇報道,提過沈氏集團虧損是因為海外投資失誤。
隻是發布後第二天就被撤了,現在正在幫我找存檔。
他愣住了,眼底的狠勁瞬間散了。
我熟練地彎腰跪在他麵前,膝蓋碰到地上的碎石子。
他猛地拽住我的衣領,把我拉起來。
“你幹什麼!誰讓你跪了?”
“贗品就是贗品,沒有半點妍希的純真幹淨。”
他嘴硬地罵著,手卻迅速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轉頭對保鏢吼:“你們幾個什麼眼神?她是我用來抵債的人,輪得到你們看?都給我滾!”
保鏢們識趣地離開。
我裝作意猶未盡地模樣招手:
“別走啊,情事方麵我最在行,我可以教你們怎麼玩才夠爽,保證你們未來的婚姻性福美滿。”“林昭月!”
他暴怒地掐住我脖子,把我往邁巴赫裏拖:
“耍心機沒有用,惹怒我你隻會受到更多的懲罰!”
“你不是想分手嗎?我偏不讓你如願,我要讓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我對他拳打腳踢,心裏卻在盤算。
法師說今晚就能把新聞存檔發給我,隻要拿到證據,我說不定能救弟弟出來。
指甲不小心劃到他的手背,留下道紅痕:
“我沒有耍心機,我要說的分手也是真的。”
“沈煜風,放過我不行嗎?”
“你的白月光回來了,還留著我幹嘛?”
聽到分手兩個字,他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地方:
“別裝了林昭月,你跟了我三年,滿足我這麼多癖好,還不是因為我的錢?我們各取所需罷了。”“現在妍希回來了,你又被我整蠱多次,你是怕失去我這個搖錢樹,所以演這麼一出以退為進。”“你真想跟我劃清界限也行,錢還不起,那就用命來抵。”
我雙眼瞪大,心痛到窒息。
他竟然真的覺得我是為了錢。
我摸過他腰間的槍,冰涼的金屬觸感貼著我的掌心。
我不是想自殺,是想趁機把槍搶過來。
等拿到證據後,用槍逼著他放我和弟弟走。
我對著自己胸口扣下扳機時,聽見他倒抽冷氣的聲音。
槍裏沒有子彈,我早就偷偷卸了彈匣,藏在鞋底。
“還你了,從此我們兩清。”
沈煜風瘋了,撲過來抱住我。
“你寧可自殺也要跟我分手?”
他嘴硬地罵著,眼淚卻砸在我臉上。
我沒心思深究他矛盾的感情,隻想盡快拿到法師發來的證據。
生怕我出什麼事,沈煜風連闖好幾個紅燈送我去醫院,車開得飛快。
醫生說 “子彈打歪,沒有傷及要害”。
沒過多久,宋妍希帶著水果籃走進來,手腕上戴著枚舊銀鐲 。
“阿風,一個整蠱遊戲罷了,你有必要把昭月欺負到醫院裏來嗎?”
“女孩子身上留疤多不好啊,把她惹急了,心疼的還不是你?”
她挽住沈煜風的胳膊衝我笑,指甲卻悄悄掐了下沈煜風的胳膊,
“我剛剛問過保鏢了,阿風砸壞你最信奉的神明是他的錯。”
“但你也別太記恨他,他也是為了完成整蠱任務,遵守遊戲規則。”
一張孕檢單從她口袋裏掉出來,落在地上時,我看見上麵的日期是幾月前。
可沈煜風那時24小時待在我身邊,每天晚上都在書房處理工作,根本沒機會見宋妍希。
沈煜風震驚地看向她小腹,眼底瞬間閃過慌亂,還下意識往我這邊看了眼:
“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