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秀手臂一下搭在陳醒肩膀上,嚇得他一激靈。
陸紅魚說過。
有的夢魔是潛伏者,潛藏在人類之中,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但是,隻要一旦暴露,潛伏者就會蜂擁而來。
一股寒氣順著屁股溝爬上陳醒的脊背。
扭頭看去,李秀閉著眼睛呢喃著,是說夢話。
“還好。”
“你要是夢魔,我們就做不成哥們了。”
累了一晚上,夜已深。
陳醒就躺在另外一張床上沉沉睡去。
朦朦朧朧中,好像有水滴滴落的聲音。
嗒、嗒、嗒....
這聲音吵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酒店再也不住了,水管漏水了也不修,服務質量太差。”
突然,一滴水滴滴在陳醒眉心上,一股冰冷之意將他驚醒。
伸手一摸,濕噠噠噠噠,黏糊糊的。
還有一個濕漉漉毛茸茸的東西塌在臉上,又癢又濕。
在頭頂上,有一個人形黑影倒掛在牆上,濕漉漉的頭發墜落,落在陳醒臉上。
“草,什麼東西?”陳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抓著濕漉漉的頭發,用力一拽。
咚。
人影重重摔在地上。
李秀也被這響聲驚醒,揉著朦朧的眼神,問道,“什麼東西,吵到老子睡覺....”
聲音好像被人捏住喉嚨,立刻啞火。
那個人影以違反物理規則,從地板上直立起來。
看著身形,像個女人,沒有穿衣服,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幽光。
“原來如此,難怪剛剛碰像泥鰍一樣光滑。”
又是又長的頭發住了臉,還有大半身子,看不清長相。
不過,身材一級棒。
“陳...陳醒,這,這是他麼什麼鬼東西?”李秀酒全醒了,舌頭在打顫。
咚咚咚....
水滴聲越來越響,從四周的牆壁中滲出來,伴隨著水滴,還有一撮撮粘稠、漆黑的頭發從牆壁中鑽了出來。
一分鐘的時間,地麵上的水已經淹沒到腳踝上,冰冷刺骨的寒氣刺激著陳醒的大腦。
這女人是夢魔。
怎麼辦?
到底應該怎麼辦?
陳醒從來沒有麵對過這樣詭異的情況,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李秀更是嚇得蜷縮在床上,渾身發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陳...陳醒,我,我打電話報警。”
李秀說著,向著床頭櫃摸去,“操,老子手機呢?”
“草,我他麼的完了。”
“早知道,老子就應該破處去了。”
陳醒無奈,這時候還想著這種事情,活命要緊。
濕漉漉的頭發好像飄蕩在水中一樣,柔和,粘稠,向著兩人卷來。
嘶!
陳醒倒吸一口涼氣,這頭發隻要一碰到皮膚,就順著皮膚往裏鑽,像是血吸蟲一樣,針刺一樣痛。
“先逃出去。”
陳醒大喊。
“對。”李秀反應過來,光著身子就往門口衝,突然覺得下身一涼,原來忘記穿衣服。
“你怎麼睡覺不穿衣服,還有你什麼時候脫的。”陳醒說道。
“誰睡覺穿衣服?”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李秀想要返回去抓衣服,放在床頭櫃的衣服被頭發卷住,“我的褲子。”
陳醒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還關心你的褲子,先逃出去再說。”
李秀雙手捂著下麵,“好歹留條內褲給老子。”
兩人剛剛從衝到門口,房間門被什麼重物擠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不好,快退。”陳醒拽著李秀退到一旁。
哢擦。
房門被外麵的物物體擠壓的斷裂開來,黑色的頭發像一堆蛇一樣,從門口湧了進來。
大堆、大堆的粘稠頭發。
泛著惡心,還有一股下水道的惡臭氣息。
長發女人也向著兩人逼來,四周的頭發好像聽她指揮,緩緩聚來。
“秀兒,你曾經不是說女人和女鬼都一樣嗎,現在是你表現的機會,睡服她。”
“媽的。”李秀嚇得直發抖,“我他麼小弟都起不來,怎麼睡服?你別廢話了,快想辦法。”
陳醒看向窗戶,“要不,我們從窗戶跳下去。”
“幾樓?”
“8樓。”
李秀愣了一下,“要不,你再想想其他辦法,我可不想明天新聞上出現裸男墜死街頭的新聞,對麵我暗戀的這麼多美女,我的老臉往哪裏擱,我寧願死在這裏。”
“媽的,這個時候還要什麼的臉。”
“刀來!”陳醒厲喝一聲。
一股虛脫感從大腦傳遍全身,唐刀出現在陳醒手中。
冰冷的刀光往前一斬,一撮刺來的頭發被斬落,掉在地上,像蟲子一樣,鑽入地麵中。
“操。你這刀哪裏來的?”
“一喊就來,我也要一把。”
“刀來!”李秀學著陳醒語氣喊道。
“怎麼沒有?”
“再來一次。”
“刀——來!”
“來不了了,你先走。”陳醒拽著李秀的手臂,將他像個皮球一樣甩向船窗戶邊。
“我..操。”半空中的李秀大罵一聲。
與此同時。
陳醒也動了,身子往前一衝,手中的刀斬向長發女。
據他猜測,這個長發女就是關鍵,隻要殺了長發女一切迎刃而解。
李秀隻是一個誘餌,為的是吸引長發女,他趁機出手。
果然如同陳醒推算。
長發女被李秀吸引過去,無數股盤在一起的長發從四周湧出,在一瞬間,將李秀的四肢牢牢纏住,像五馬分屍的將他掛在半空中。
頭朝上,背朝下。
陳醒借著長發女分神之際,唐刀斜斬而出。
唐刀輕而易舉的將長發女劈開,傷口處湧出大量的黃色液體,像是屍水一樣。
狹窄的空間中,更是混濁著各種難聞的氣味,腥的陳醒要將宵夜都吐出來了。
“完美!”
陳醒做了一個瀟灑的收刀動作。
“完美個蛋,快放老子下來。”被掛在半空中的李秀喊道。
不得不說,李秀這小子身材不錯。
在燈光下,能看到他的八塊腹肌,緊實的兩半屁股。
“就來...”
陳醒剛要走過去,突然止住腳步。
長發女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倒下去,從長發遮住的臉上,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在胸前巨大的傷口上,慢慢爬出更多的發絲...
“這,這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