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誰呢?還請警官一定要找出凶手,為李惠報仇。”陳醒說道。
“懲惡除凶,這是我們的職責。”高明說著話,站了起來,“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如果想起什麼,給我打電話。”
說著,在本子上寫了一串電話號碼,撕下來遞給陳醒。
“好好讀書,學業為重,不要胡思亂想。”高明拍拍陳醒的肩膀,從容離開。
陳醒不由鬆了一口氣,將電話號碼塞進口袋中。
剛剛出了辦公室,就在門口碰到陸紅魚。
“跟我來。”
對方語氣冰冷,毫無感情,陳醒跟上陳紅魚上了頂樓。
“剛剛話沒有說漏嘴吧?”
“沒有。”
陸紅魚凝視著他,帶著一絲質疑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你這種學習好的人,都是榆木腦袋呢。”
“陸紅魚,是不是對學習好的人有些偏見。”
陸紅魚在班級中的成績中等,不拔尖,也不托尾,很穩定,穩定得陳醒認為她在故意控分。
是個控分怪。
“你的能力是什麼?”陸紅魚靠在牆上,抱著雙手,一隻腳朝後踩在牆上。
陳醒想了想,在麵對王惠變身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個詞彙,“造物。”
“造物?”陸紅魚眉頭微皺。
“很厲害嗎?”
“沒聽過,不知道。”陸紅魚一鍵兩連。
“施展給我看看?”
陳醒說道:“我時靈時不靈的。”
“那是你精神力不足,以後多練練就可以了。”
陳醒按照陸紅魚說得,集中精神,腦海中幻想著自己要的東西,又是一種虛脫感傳來,手中再次出現腦海中想象的唐刀。
你還別說,這虛弱感在精神上還蠻舒服的。
陳醒握著唐刀,刀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冷寒光。
在他手中輕若無物,就是是從身上長出來的。
陳紅魚眼神遊走在刀身上,沒有任何表情,開口道:“你弄把槍出來瞧瞧。”
“......”
真是說得輕巧。
陳醒‘造物’一把刀就抽盡了他全身的精神力,哪裏能‘造物’槍,而且槍的構造比刀複雜多了,可不止這麼容易‘造物’的。
最起碼得見過實物。
“不行?”陳紅魚問道。
陳醒點點頭,“槍太複雜了,其中的機械功能都不了解,不可能憑空現象出來。”
陳紅魚冷冷道:“借口,隻怪你太弱雞了。”
我弱雞?
陳醒一愣,但又無從反駁,收了唐刀,問道:“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空間切割。”
話音剛落,在陸紅魚身前出現一道白光,光芒閃動,地上的一塊磚頭被其如同豆腐般切成三段。
“好快!”陳醒大為驚訝,滿眼羨慕,難怪前天,陳醒根本沒有看到陸紅魚是如何斬殺王惠的頭顱的。
要是前天,陳紅魚收不住手,後果不敢想象。
“陸紅魚,夢魔多嗎?”這才是陳醒最為關心的問題。
陸紅魚收起能力,說道:“據我所知,不比人少。”
“啊!”陳醒驚訝。
他們所在的容城市有五百萬人口,按照五五比例,那夢魔就有二百五十萬。
這怎麼可能?
如果夢魔一起出手殺害人類的話,人類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其實,我剛剛的話表達有誤。”陸紅魚補充道。
陳醒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就說嘛,夢魔怎麼有這麼多。”
“如果嚴格來說,每一個人就是一個夢魔。”陳紅魚語氣冰冷。
“啊!”
這個事實,徹底讓陳醒難以接受,每一個都是夢魔,自己也是,父母,妹妹都是,整個學校的學生、老師都是。
這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還是人類的社會嗎,這就是夢魔的社會。
看著陸紅魚沒有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陳醒感覺到一絲絕望。
“人都會做夢,不論是否覺醒了能力,都有機會被夢魔吞噬,轉化為潛伏者或者攻擊者。”
“如果不想被夢魔吞噬,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陳醒急切地問道。
“不要睡覺,隻要不睡覺,就不會做夢。”陸紅魚的聲音輕描淡寫。
陳醒一愣。
不睡覺?
這怎麼可能?
睡覺是每一個人的生理需求,通過睡眠來恢複一天的精神。
不睡覺的話,七天就會暴斃。
“陸紅魚,還有像我們這樣擁有能力的人嗎?”這也是陳醒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響聲。
是一對戀愛的小情侶在私會。
“親愛的,讓我親一下,就親一下。”男生聲音急促。
“有人....”女生帶著嬌羞拒絕。
“哪有?就一下,我還沒女生親過呢。”
“好....好吧。”
接著,是嘴唇粘在一起的吸允聲意....
陳醒聽著這曖昧的聲音,鬧了一個大紅臉,臉皮熱得不行,火辣辣的。
反觀陸紅魚,神色如常。
“我走了。”她低聲說著,走到樓頂邊沿,往下一躍。
陳醒一驚。
這可是六層樓了,這樣摔下去,還能活命?
追過去一看,地上便沒有如同她想象一樣粘在地上的的屍體,陸紅魚不見了。
“好厲害!”
心中大是羨慕。
看著十幾米的高度,他可不敢像著陸紅魚一樣跳了下去。
隻能躲在樓頂聽著這對小情侶肉麻的話,他擔心這一出去,弄得兩人尷尬。
偷偷看了一眼,一個黃頭發的男生將一個溫柔的女生頂在牆上,單手順著寬大的校服領口伸了進去...
陳醒鼻子一熱,一股鼻血飆了出來。
這節課,他遲到了。
課間上,陳醒一直想著陸紅魚的話。
每一個人都是夢魔,這不是危言聳聽。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是何等的絕望。
“陳醒,今天放學,我想去送送王惠。”李秀說道,王惠是他暗念了三年的女神,說什麼也要去送一送。
陳醒想了想,便道:“同學一場,我也去。”
並沒有說兩人的戀愛關係,雖然隻是區區半小時,至少擁有過。
王惠雖是夢魔,但其實對她動過心。
“陸紅魚,你去送送王惠嗎?”下課的時候,陳醒低聲問道。
王惠是她殺的,陳醒隻是插了她眼睛一刀,一起去送送,也在情理之中。
陸紅魚出乎意料地拒絕,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道:“夢魔有什麼好送的?沒空。”
“你要幹什麼?”
“睡覺,昨晚沒睡好,要補回來,不然對皮膚不好。”陸紅魚的聲音很冷,像是玩笑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像她真的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