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當天,溫語回到了那棟曾經屬於她和傅硯修的家。
推開門時,傅硯修正站在客廳裏整理領帶,看到她進來,明顯愣了一下。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他皺眉,目光在她蒼白的臉上停留。
溫語沒有回答,隻是平靜地走向保險櫃,取出那疊求婚錄像的U盤。
傅硯修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微微蹙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焦躁,又像是......不安?
溫語抬頭看著他,她張了張嘴,突然有點想哭。
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
“硯修,時間到了。”阮眠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打斷了這一刻的安靜。
傅硯修的手鬆了鬆,最終放開了她:“走吧。”
婚禮現場布置得如夢如幻,純白的玫瑰鋪滿了整個禮堂,溫語穿著伴娘禮服站在一旁,看著傅硯修牽著阮眠的手走向神父。
“我願意。”
傅硯修的聲音堅定而溫柔,和當年對她說出這三個字時一模一樣。
台下賓客的竊竊私語不斷傳入耳中:
“那不是傅總的正牌太太嗎?怎麼來當伴娘?”
“聽說很大度,親自操辦了這場婚禮呢。”
“真是可憐。”
溫語站在光影交界處,當傅硯修低頭吻住阮眠時,已經痛到麻木。
婚禮晚宴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溫語安靜地坐在角落,看著傅硯修摟著阮眠的腰,一桌一桌地敬酒。
“溫姐姐,”阮眠突然端著酒杯走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硯修最喜歡後入的姿勢,你知道嗎?”
溫語的手指僵了一下,酒杯裏的香檳微微晃動。
“阮眠!”傅硯修快步走來,皺眉打斷了她,“你喝多了。”
他轉頭看向溫語,語氣緩和了些:“你好好休息,下周我們要去度蜜月。”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高興就用和好券,等我回來。”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低頭抿了一口酒,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當晚,溫語躺在客房的床上,聽著主臥傳來的曖昧聲響,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傅硯修和阮眠出發去機場時,溫語站在門口送他們。
“記得按時吃飯。”傅硯修臨走前突然回頭對她說,眉頭微蹙,“你臉色很差。”
阮眠不高興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快走吧,要趕不上飛機了。”
溫語微笑著揮手:“一路順風。”
等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消失在視線裏,溫語回到屋內,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她環顧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
廚房的冰箱上還貼著她寫的便利貼。
臥室的床頭櫃裏,藏著他們蜜月時拍的照片。
“再見。”她輕聲說,輕輕關上了門。
民政局的人很少,離婚手續辦得很快。
走出民政局,溫語拿出手機,訂了一張機票。
在去酒店的路上,她點開了傅硯修的朋友圈。
最新動態是他在機場摟著阮眠的自拍,配文:“蜜月之旅,愛你一生。”
溫語笑了笑,手指輕輕一劃,評論了一句“百年好合。”
然後刪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