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跟公司請了假,約了中介去看房。
剛停好車,一抬眼就撞見傅嚴程和沈茹。
她坐在輪椅裏,一見我,立馬撇嘴:“姐你快把嚴程哥哥帶走吧!他非逼我紮成馬尾,煩死了。”
我沒來得及開口,傅嚴程就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語氣裝得凶巴巴的:“再不紮好,輪子一轉卷進去,明天你就得頂個禿頭出門。”
他利落地幫她把頭發紮上,這才抬眼看見我。
結果呢?沒一句問候,也沒問句“你怎麼在這兒”。
上來就是:“你曠工了?”
“不是早跟你說過別搞特殊關係?公司其他人怎麼看?”
五年前我剛畢業,找工作四處碰壁,是他爸開的小公司收了我。他當時說:“先熬著,混個履曆。”我信了。
五年,我沒請過一次帶薪假,沒遲到過一分鐘,所有晉升都是按流程卡著走。
可沈茹呢?三天兩頭不來,工資照拿,沒人敢問一句。
我看著他那張皺眉的臉,語氣沒半點起伏:“我請假了,流程走完了,工資也扣了。”
他一愣,臉上有點掛不住。
估計也意識到自己語氣衝了,想走近兩步說點什麼,結果沈茹突然拽他胳膊,一擰:
“你還站那兒幹什麼?姐姐都來查崗了,還不趕緊走?”
這話一出,傅嚴程猛地扭頭,目光直直釘在醫院大門上,眼神冷得像結了冰。
“她腿斷了動不了,我推她出來曬個太陽都不行?我都說了是家裏安排我照顧她,也答應你今天回去,你還跑來盯著?你當我是出軌男啊?”
他以為我是吃醋,衝他來鬧的。
可我壓根沒打聽她住哪間病房。
我就是想買這個地段的房子。
我靜靜聽著,心裏連點波瀾都沒有。
“我隻是路過,你還有別的事嗎?”
“你這叫什麼態度?冷暴力!我再說一遍,我照顧她是家裏交代的!我們要是真有什麼,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