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群剛五分鐘,傅嚴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群裏全是咱爸媽那輩人,你跟他們較什麼勁?你以前不是挺懂分寸的嗎?這回我幫你圓了,下次別一不順心就在群裏亂說話!”
“你別瞎想,咱倆都訂婚了,我還能跑了不成?你安心等著,明天我就飛回去陪你。”
他話音還沒落,沈茹那甜得發膩的聲音立馬插了進來:“姐,你別多想啦!要不是家裏要求,我才懶得讓嚴程哥哥陪我呢~”
“他啊,天天煮排骨粥,我都快聞著想吐了。”
“你腿傷著呢,不吃肉怎麼補?我要是不管著你,你準又偷偷吃小蛋糕,卡路裏爆表也不怕胖死。”
我手都伸到掛斷鍵上了,可她那幾句話,像根細針,猛地紮進我腦子。
一年前,我做完甲狀腺手術。
我媽燉了整隻老母雞;我爸連夜把自個兒養的鯉魚殺了,清蒸得一滴腥味沒有。
而傅嚴程,拎著一塑料袋燒烤和奶油蛋糕進門,笑得特自在:“別憋著,想吃就吃,人是感情動物,高興了,傷口自己就好了。”
那時候我心想,這家夥,真不適合當病人保姆。
現在我才明白——他不是不會照顧人。
他隻是,從沒想好好照顧我。
我收回手,電話裏那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
以前,我早吼上去了:喂!我還沒死呢!你倆當著現任的麵調情,當我是死人嗎?
可這一次,我沒出聲。
指尖輕輕一劃,掛了。
司儀把扣除違約金後的尾款,打回了我賬戶。
我點了確認收款。
錢到賬的提示音一響,我和傅嚴程準備了大半年的婚禮,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