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盯著手機屏幕,喉嚨發緊,一個字都沒回。
“小籠包就行。”
沈之楠秒回:“這麼早就醒了?行,給你帶熱乎的。”
我沒回,直接關了對話框,結果彈出一條新動態。
周雅的頭像。
我手指懸在半空,好幾秒才點進去。
照片裏是家老式早餐鋪,一屜蒸餃皮薄透亮,霧氣還在往上飄。
配的文字輕飄飄的:“吃了這麼多年,還是喜歡這一口。”
底下,沈之楠川點了讚。
我盯著那個紅心,胸口像被人塞了塊冰,又沉又刺,疼得喘不上氣。
我麵無表情地也點了讚,然後往下拉,敲了句:“小雅和我一樣,愛一個人,能愛一輩子。”
下一秒,那顆紅心沒了。
周雅沒回複。
我不急,慢慢往下翻她的朋友圈。
以前看過,但那時候我傻,以為她隻是愛拍照、愛分享生活。
現在再看,每一條,都是寫給他的情書。
這三年,他們去了五六十個城市。她發過一張黃山雲海的照片,說:“如果某天你突然走遠了,至少這些照片還能替我記住,你曾陪我看過這人間。”
我忽然明白,他為什麼總偷偷藏那些小票。
不是怕我誤會,是怕回憶消失。
那些紙片,是他倆的信物。
我抬手抹了把臉,濕的。
沒哭出聲,但眼睛紅得像燒過。
我一條條截圖,把抽屜裏那些被我壓在最底下的小票全翻出來,一張一張拍清楚,存進手機相冊。
既然他們倆,一個默默留票,一個偷偷寫情話,那就別怪我成全。
我把東西重新擺回原樣,整整齊齊,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門鎖一響,沈之楠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