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疼得一整夜都沒合眼。
第二天中午剛緩過來,時欣怡的助理又打來電話。
“鄭先生,時總鞋根斷了,您幫忙送雙新的過來。”
電話掛斷之後,緊跟著發來個地址。
鞋壞了,讓秘書去買不就完了嗎?偏要我跑這一趟。
我忍著渾身酸疼,叫了輛出租車趕過去。
六個小時車程,顛得我胃裏翻江倒海,一下車當場吐得稀裏嘩啦。
緩了十幾分鐘,我才拖著虛浮的腿往她辦公室走。
路過茶水間,幾個小職員正在閑聊:
“上回我就看見厲總陪著時總,兩人十指緊扣呢,八成快結婚了吧?”
“可不是嘛,時總對他是真上心,換別人早甩了。”
“厲總家底厚,人又帥,跟時總站一塊,特別般配。”
我裝作沒聽到,抬手敲門。
推開門那刻,我愣住了。
那天會所裏,摟著時欣怡的男人,竟然還在這兒。
自從我們兩結婚,她身邊的男人沒一個能陪在她身邊超過一周。
可這個厲城,愣是在她身邊快一個月了。
她......是認真的了?
“欣怡,跟他離婚吧。”厲城說。
時欣怡懶洋洋靠在辦公桌邊,笑得勾人。
她伸手一勾,摟住他脖子:“厲城,真拿你沒辦法。”
下一秒,倆人就親在了一起。
門被我推開,撞在牆上哢噠一響。
我幹笑一聲:“抱歉啊,打斷你們的好事了。”
時欣怡瞬間沉下臉。
我把手裏的鞋盒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你要的,送到了。”
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我轉身要走,厲城忽然開口:
“鄭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老婆跟別人接吻,你當看不見?”
“你活成這樣,連條看門狗都不如。”
我腳步一頓,回頭盯著他:“就算我窩囊,我也是她老公。你呢?你算什麼?”
話音剛落,他一拳就砸了過來。
我腦子嗡地一聲,眼前發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他一把揪住我衣領,拳頭再次掄起,
狠狠砸在我太陽穴後頭。
我眼前一黑,直接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