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國遊學三年。
回國的我,卻在暗網打碼視頻裏,刷到了未婚夫的臉。
不過分別三年,他約了999個不同女孩。
我衝進爸媽給我買的房子質問,才發現那裏居然住進了第1000個女孩。
未婚夫看我的眼神滿是厭煩:
“曦曦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家裏困難,所以我讓她來暫住。”
“倒是你,從小被寵壞了,應該去住公司宿舍。”
我看著客廳沙發上,揉成一團的蕾絲內褲,和角落裏剛剛開封的情趣小用品。
冷笑,
“實習生知道,自己和你的視頻上熱搜了嗎?”
1
淩晨三點,我坐在機場,手指握著那張截圖久久未鬆。
畫麵裏,謝無染麵色潮紅,身姿張狂,半跪在一張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真皮沙發上。
我甚至能看見沙發靠背上,那個歪歪扭扭的貓抓印。
我一直以為,自己三年的遠行,短暫分別,換來的會是一場盛大重逢。
直到同學把最新爬取到的暗網數據遞給我:
“你看看,這個東方男人長得很有味道。非常吸引人!”
“能多吸引人?”
我笑笑,低頭,瞳孔劇烈收縮:
滿屏馬賽克視頻中,那個被無數特寫輪番渲染的男人,不正是我曾經無比信任的未婚夫?!
我咽下血咬般的羞恥與疼痛,連夜飛回國。
明明提前給謝無染發了消息,可我在機場等了整整兩個小時,卻隻等來謝無染一條短信:
【加班,太忙了,你自己打車回來吧。】
我氣勢洶洶,提著大包小包行李箱衝到爸媽給我買的小公寓門口。
卻看到自己郵寄回來的大件行李,胡亂堆在門外,被人當成垃圾。
遊曆歐洲時,我給謝無染買的各種小東西,和餿臭的外賣盒子堆在一起。爬滿蒼蠅、蟑螂。
而行李中好幾個名牌包包卻不見蹤影。
我隻覺一股怒氣衝上腦,摁下密碼。
失敗。
再試一次。
還是失敗。
怎麼會?密碼明明就是我的生日啊?
我剛要打電話,門“啪”地一聲,從裏麵拉開了。
“無染哥哥......你真討厭,密碼就是我的生日,你還會輸錯兩次啊?”
嬌滴滴、嫩生生的聲音,看到我的瞬間戛然而止。
開門的女孩,大半個胸脯都露出來了,連那間吊帶衫,幾乎連點都遮不住。看到是我,翻了個白眼,眼神寫滿不耐煩:
“你是誰?!鬼鬼祟祟站這兒幹嘛?”
我皺眉
女孩眉頭緊鎖,將我從頭看到尾,眼裏滿是防備,
“我警告你,再不走,我報警了啊!”
我盯著她身後的客廳:
那張我親自挑的真皮沙發、意大利進口落地燈,還有陽台角落,那盆已經長歪的龜背竹。
明明就是我三年前的親自設計,分毫未改。
我冷聲道:
“這是我的房子。”
女孩冷笑,
“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這密碼都輸不對,還敢說這房子是你的?專門來偷人家門口的垃圾?”
“哦......”
女孩放肆地將我從頭看到腳,意味深長地一笑,
“我知道了,你是無染哥哥前女友中的一個吧?”
“拜托別再來打擾了,他說你們通通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勸你,別再死纏爛打。像你這種女人,他不會再碰第二次。”
她嘴角嗤笑。
我氣得手指發抖,憤怒與惡心交織成一團火:
三年前,我遠赴歐洲進修,謝無染用整整一年的工資,給我買了鑽戒,向我求婚。
他說他要留在國內,為我們的將來好好打拚。
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我信了他所有的話,把爸媽給我買的公寓鑰匙、車子都留給他。
還在他入職前幫他美化簡曆、牽線高管。
卻沒想到,這三年我打拚的是黑客技術,他打拚的、全是女人。
女孩不等我說話,一腳把我的行李踹下台階,門“砰”一聲合上。
我“砰砰砰”再敲門,裏麵也沒反應。
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謝無染才接,聲音是濃濃的鼻音,那頭音樂刺耳,
“寶寶,怎麼了?”
“家裏那個女人是誰?”
對麵輕輕歎了口氣,
“寶寶,不是說了讓你直接去公司宿舍,你自己回公寓幹嘛?”
“那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程如曦,人家是暫時借住。”
“借住?”我幾乎發笑,
“你得可真大方。”
不僅房子借了,身子也借出去了。
“寶寶,你不要這樣。你家不是到處都是房子,還缺這一套?”
謝無染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仿佛我才是那個不講理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