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聲音很平靜：

“我女兒在網上撒謊，她是為了騙打賞。”

“撒謊？”

工作人員明顯不信，

“她才12歲，為什麼要編這種謊？你是不是真的重男輕女，思想頑固？”

我還沒開口，甜甜就撲了過去。

她抱著工作人員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阿姨救我，我媽說要把我賣給山裏人，給弟弟攢彩禮錢。”

“她說女孩讀書沒用，我考第一名她還撕了我的獎狀。”

工作人員看我的眼神徹底變了。

像看一個封建餘孽。

我想笑，甜甜成績倒數第一，她連獎狀是什麼都沒見過。

“甜甜，你在說謊。”我聲音很冷，

“你什麼時候考過第一名？”

甜甜哭得更厲害了：

“媽媽連這個都不承認，她就是想讓我死。”

工作人員護著甜甜，惡狠狠地瞪我：

“你還有臉說孩子撒謊？”

我看向小寶，希望他能說出真相。

小寶張了張嘴，甜甜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嚇得縮成一團，一句話也說不出。

“小寶，告訴阿姨，姐姐說的是真的嗎？”工作人員溫柔地問。

小寶看看我，又看看甜甜，最後低著頭不說話。

我心裏一涼。

“你看，連兒子都不敢替你說話。”工作人員冷笑，“你平時是怎麼威脅孩子的？”

甜甜抽泣著：“媽媽說，要是我們敢說出去，就把我們都趕出家門。”

“她還說，女孩就是賠錢貨，養大了就要嫁人。”

我百口莫辭。

一個工作人員一臉鄙夷的看著我，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看出來了你家裏生活不容易，但你也不能這樣對孩子啊。”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重男輕女這種思想？而且你這種情況已經不隻是重男輕女了，兩個孩子全都被你虐待過，你這是違法知道嗎？”

工作人員拿出文件，

“我們要啟動程序，剝奪你的監護權。”

“什麼？”我猛地站起來。

“孩子不能再跟你生活了。”

我腦子嗡嗡作響。

這是我拚命養大的孩子，他們要奪走？

“你們不能這樣做。”我聲音顫抖，“我是她們的媽媽。”

“一個虐待孩子的媽媽，不配擁有監護權。”

甜甜躲在工作人員身後，偷偷朝我做鬼臉。

就在這時，門被開了。

一個我以為死了的男人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