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時,顧淮的房門開了。
他大概是起夜,看到客廳裏的蘇糯,他呆了一下。
“糯糯?這麼晚不睡,在幹什麼?”
蘇糯嚇了一跳,手裏的傘布差點掉在地上。
她眼圈一紅,立刻就帶了哭腔:
“淮哥哥......我,我睡不著,擔心姐姐明天的表演。我看到她的傘好像疊得不太整齊,就想......就想幫她重新弄一下。”
她舉起手裏的傘,哭得梨花帶雨:“我隻是想幫姐姐分擔一點,我是不是很笨,又做錯事了?”
又是這套說辭。
前世,我就是被她這副無辜可憐的樣子騙了,信了她隻是“太笨了”。
顧淮走過去,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裏,柔聲安慰:
“傻瓜,你也是一片好心。昭昭她就是壓力太大了,你別往心裏去。”
他看了一眼那被拆開的傘包,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幫她打著掩護。
“快點弄好放回去,別讓她發現了,不然她又要發脾氣。”
蘇糯在他懷裏重重地點頭。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節泛白。
好一對狗男女。
一個蠢毒,一個幫凶。
我把這一切,全都錄了下來。
蘇糯很快就用她那套錯誤的方法疊好了備用傘,再用膠水將劃開的封條粘了回去,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和顧淮依偎著,各自回房。
黑暗中,我看著手機裏的視頻,冷笑起來。
蘇糯,顧淮。
這一次,你們別想得逞。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傘包來到俱樂部。
顧淮和蘇糯像沒事人一樣跟在我身邊。
蘇糯還親熱地想挽我的胳膊,被我麵無表情地甩開。
“姐姐,你今天看起來好嚴肅啊,放輕鬆一點。”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我沒說話,徑直走向李教練的辦公室。
顧淮皺眉:“你又去找李教練幹什麼?不是檢查過了嗎?”
“我再確認一下。”
我敲開門,當著李教練的麵,指著傘包上那道幾乎看不見的膠水痕跡。
“李教練,您看,這封條是不是有點問題?”
李教練扶了扶老花鏡,湊近了仔細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這是被誰拆開又粘回去了!”
他撕開封條,拿出裏麵的備用傘抖開,隻看了一眼,就氣得手都發抖。
“胡鬧!簡直是胡鬧!這是誰疊的?引導繩和傘衣纏在一起,這麼疊,傘根本打不開!這是謀殺!”
辦公室裏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顧淮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蘇糯更是嚇得腿都軟了,躲在顧淮身後,瑟瑟發抖。
我冷冷掃了他們一眼。
“我昨晚把傘包鎖在櫃子裏,鑰匙放在客廳,家裏隻有我們三個人。”
我頓了頓,看向顧淮:“顧淮,昨晚你看到誰動我的傘包了嗎?”
我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他現在供出蘇糯,或許還能把自己摘出去。
可他看了一眼哭得快要昏厥的蘇糯,咬了咬牙,還是選擇了包庇。
“我不知道!我昨晚睡得很沉,什麼都沒看見!昭昭,你別疑神我疑鬼的,說不定是你自己記錯了!”
“是嗎?”我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