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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琪！你瘋了！”

爸爸瘸著腿，奔向玲玲身邊。

甩出個眼神兒，小弟把我們圍住，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袋。

他喊來了醫生，又把我們鎖進屋裏。

盼了一晚的禮花，終於響起。

我趴在窗戶上，隔著玻璃看著它們一朵朵炸開。

不過，這次不是為了給我慶生。

而是祝賀爸爸和那女人的婚期。

還沒響完，爸爸拿刀遞到媽媽脖頸處。

他紅著眼，要吃人。

“趙雅琪，玲玲徹底被你毀了！我要你給她償命。”

煙花照著媽媽麵容。

一會兒明，一會兒暗。

我看不到媽媽表情，但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絕望。

我撲上爸爸那根真腿，試圖阻止他剝開媽媽衣服的手。

可換來的是一記窩心腳。

媽媽眉頭緊蹙。

“姓韓的，你拿孩子出氣算什麼！”

“有種你就殺了我，好和那婆娘雙宿雙飛！”

媽媽胸前已經袒露無疑，爸爸剛要刺下。

卻停住了手。

左胸處那處貫穿傷是爸爸被對手追殺時，媽媽縱身襠下來的。

旁邊那塊刀疤，是爸爸被人威脅奄奄一息時，媽媽帶著小弟拚命救他留下的。

......

就在愣神兒的這一秒，媽媽一把奪下他的刀，戳進爸爸右眼。

“韓靖遠，這是你欠我的。”

爸爸捂著眼，血順著指縫流下。

“趙雅琪，你就是個瘋子！”

他也瘋了。

對著媽媽的肚子又踢又踹。

媽媽飛出，撞向牆壁。

爸爸又把她拉回來，不解氣地再次發泄。

媽媽身下流了一灘血，在房間裏，拖出一片血痕。

這血，是我未能出生的小妹妹，或者是小弟弟......

我哭了。

大聲喊著爸爸。

“不要打媽媽，媽媽懷孕了，再打孩子就保不住了。”

“爸爸，求你住手好嗎？”

淚水朦朧，卻蓋不住爸爸的咆哮和滿屋的血腥味兒。

媽媽捂著肚子，額頭都是汗。

爸爸並沒聽見我的哀求，冰冷地解開皮帶，拽過媽媽。

“不就是沒了個孩子嘛，趙雅琪，我再給你一個。”

屋子裏頓時靜了下來，隻有一下下地撞擊聲，配著煙花爆破的聲音。

我數著煙花，又放了3聲，爸爸也撞了32下。

停下的那一刻，我吐了。

之前最喜歡的煙花秀，卻成了媽媽的處刑曲。

爸爸灑了一地疲勞，一瘸一拐離開。

我抱起媽媽，擦著她臉頰。

“阿芳別哭，媽媽沒事。”

她一說，我哭得更大聲了。

“爸爸，爸爸為什麼這麼對我們......”

媽媽伸手拭去我的眼淚，異常冷靜。

冰冷指尖，現在是我不可多得的溫暖。

“爸爸裝不下去了。”

“阿芳，我要給你換個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