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我被秦墨軟禁在了這座位於郊區的老宅裏。
這裏信號被完全屏蔽,窗戶被加固的鐵欄封死,唯一的出口那扇大門,密碼隻有他知道。
這裏是一座為我精心打造的牢籠。
秦墨對我體貼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他會親自下廚,做我最愛吃的菜,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給我。
他會放好熱水,在浴缸裏撒上玫瑰花瓣,然後溫柔地替我擦幹身體。
他會像從前一樣,每晚抱著我入睡,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愛語。
但他從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超過五分鐘。
甚至連我去洗手間,他都會守在門口,靜靜地等著。
那份無孔不入的溫柔,比任何枷鎖都更讓我窒息。
每天晚上,他都會拉著我去地下室,陪冰棺裏的陸知珩“說說話”。
“知珩,今天月月多吃了一碗飯,你看,她是不是氣色好多了?”
“知珩,我今天給月月講了我們大學時逃課去看電影的事,她笑了。你放心,我會把她照顧得很好很好。”
他對著冰棺絮絮叨叨,神情自然得仿佛陸知珩真的能聽見。
而我,隻能像個木偶一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感受著那份從冰棺裏散發出的、能凍結靈魂的寒意。
我嘗試過反抗。
第一天,我絕食。
秦墨隻是微笑著,將食物放在一邊,然後坐在我對麵,用那種悲傷又寵溺的眼神看著我。
“月月,別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心疼的。”
“你不吃,我就陪你一起餓著。”
他真的做到了,整整一天,滴水未進。
直到我餓得頭暈眼花,胃裏像火燒一樣疼。
我輸了。
第二天,我試圖用花瓶碎片割腕。
他衝進來,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狂怒眼神奪下我手中的碎片,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手腕。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又變回了那種令人心碎的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包紮傷口,眼淚一顆一顆地砸在我的手背上。
“月月,為什麼不愛惜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受傷,比殺了我還難受。”
“求你,別再傷害自己了,也別再逼我了。”
他抱著我,身體在微微顫抖。
“再有下次,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也許,我隻能把你綁在床上,那樣你才不會受傷,才是最安全的。”
那句話裏的威脅,像冰錐一樣刺入我的心臟。
我不敢再輕舉妄動。
我開始假裝順從,每天安靜地吃飯,安靜地聽他說話,安靜地......看著那具冰棺。
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我逃離這個地獄的機會。
我發現,這座宅子雖然與世隔絕,但每周三上午,會有一個園丁來打理外麵的花園。
那是我唯一可能接觸到外界的機會。